色,因为墨青色显年轻。父亲,若水就不明白了,您明明看上去才像刚过不惑,怎得就天天穿的老气横秋的。依若水的意思,父亲应该多穿些亮色的衣服才对。您若是穿的出俏些,走在街上,那全许都还有姑娘未出门的人家,必定都来问,这是哪家公子,有如此好的气质。” 郭睿明跟在后面,忍住笑意,看着若水左一句右一句信口胡邹。 即便这接二连三的高帽戴得确实舒服,但郭太师却依然不想买她的账。 郭太师是什么人? 纵横官场多年,若是连她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那不就白走了一道? “即便你今日把帽子戴上日头,我也不会叫你母亲放了你出去胡闹!”郭太师转手拿过郭若水手中的暖炉,继续向府里走去。 郭若水这又是漏夜缝手炉,又是出门迎父亲的,目的被郭太师揭穿,立即松了郭太师的胳膊,站在原地脚一跺,不愿意再往前走,嚷嚷着:“父亲都不疼若水了!若水这般辛苦讨好父亲,放在往日早就同意我出去玩了!” 郭太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玩!我看你是越大越发的没规矩了!等过几日让你大嫂去跟皇后娘娘面前求个恩典,找个宫里懂礼数的老嬷嬷来给你好好上一段时日,修一修你这一身的坏毛病!” 郭若水一脸不在意地偏着头:“那我就把老嬷嬷气走,让她不敢再进我郭家大门!” “你!”郭太师转身扬手就要打下去,郭若水一脸要打便打我不躲的样子。 不管如何,这郭若水确实是熬夜做了暖炉套子,又起了个大早来接门,早上一连串话说的让郭太师心花怒放,郭太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打下去? 郭睿明看见郭太师连连朝他使眼色,立即明白过来,连忙快走两步,假意拉住郭太师劝道:“若水!胡闹!怎么可以顶撞父亲呢?给父亲认错!” 郭若水咧咧嘴:“哼,父亲要打便打,大哥拉着做什么?父亲管教若水是天经地义,若水不躲。但即便是再天经地义,也要有个说法,若水不过就是想在父亲膝下多敬些孝道。有什么错?!” 郭若水这话,横挑竖挑都挑不出错,硬是把郭太师给气乐了。 他今日算是领略了这郭家九小姐的本事,真是顽劣至极,却又无话可说。 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却又句句戳在郭太师的心窝里。 这郭若水在家中九个姊妹当中,之所以能够博得这郭太师的独宠,就是满眼满嘴的孝道。郭若水说了,她也做到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这最小的一个格外贴心,郭太师又怎么肯把她这么早的嫁出去? 最后只能瞪眼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郭睿明跟在后面,路过郭若水的时候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郭若水一脸得意之色。 * 郭府后门备齐了五辆马车,府上的小厮与丫头前前后后忙碌着把主子们用得到的东西,陆续搬上车。 郭若水一路欢跳着跑到了后门,左看看又看看,对着身边的丫头说道:“去,给我牵一匹马!今日我要骑马去清灵寺!” 郭若水身边的丫头一听郭若水如此说,吓得立即扑在了地上:“九小姐,您就饶了奴吧。今日府上斋戒布施,去的地方乱得很。” “没事!我……” “胡闹!” 郭若水回头,看见郭夫人沉着脸从院子里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老嬷嬷紧紧地跟着。郭若水见了郭夫人立即收了性子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等着挨训。 郭夫人走过来拎起郭若水的耳朵就道:“越发的没规矩了。从前你父亲允你学骑马,是练你的胆子。如今你马倒是学会了,胆子也见长了。” 郭夫人的手还没挨到郭若水的耳朵,她便大喊道:“哎——哎——母亲轻点,母亲轻点呀!若水的耳朵都要拧掉了啊!” “咳咳——”郭太师从后面来,“虽说府上后门在巷子深处,但总归是外面,注意礼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