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力气。 “既然如此,那朕还有要事要忙,就先离开了。”他最后拱了拱手,转头就要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忘了说了,结界早就下了,开关也不在我手上,师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喂,等下!” 花熙有些焦急地想要上前,却又被白苎敏锐地一把抓住胳膊,制止住了她的脚步。 虞衡就这么在她眼前离开了月华峰。 花熙有些无力地瘫软了身体,在跌倒之前,被白苎扶住了身体。 “师尊,你在关心师兄的时候,也该关心一下我们。” 白苎一向清越的嗓音在此刻多了些低哑,花熙侧过头去,就看到了他一双布满忧色的眼睛。 他眸光颤动道:“我们……不过是害怕你会受伤。师尊为何不想想,若是你出事的话,我们,我们又该如何……” 看着白苎一副又紧张,却仍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情绪的模样,花熙原本还升腾的怒意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了些。 她安慰地拍了拍白苎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 “……对不起,这不怪你们,都怪我太过激动,朝你们发脾气了。” “没关系的,”白苎抿了抿唇,“我们不过是担心师尊安危罢了。” “担心我的安危吗……” 说到这个,花熙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们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她根本不会出事,他们却一个个为了她而忧心忡忡,甚至千方百计地照顾她的情绪。 花熙自己也没想到,因为任务而收的两个徒弟,居然会为了她做这么多。 她确实是很感激的,只是…… 只是,都来关心她的话,又有谁,能关心叶亭呢? -- 花熙就这么在月华峰“住”了下来。 白苎依然每天练剑,花熙也依然每天种菜做饭,吃饭睡觉,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似乎一切都没变。 如果没人提的话,甚至没人知道,月华峰少了一个人。 外面时常传来一些消息,什么魔族又攻破了哪一处山门啊,又打破了哪边刚设立好的结界啦,问天门又有多少弟子因此受伤啊……诸如此类的,不胜枚举。 刚开始花熙的情绪还会因为这些而有些许的起伏,甚至积极地打听叶亭,但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后,日子一长,她就变得心如磐石,再难被这些消息影响了。 那日一别后,虞衡虽然也会来月华峰,但大多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留下些东西就走了,似乎是再不肯和她好好说话了。 看着虞衡这幅不愿与她接触的模样,花熙也有些唏嘘,当时,她可能确实伤了这个少年的心。 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理说,花熙也不该再和他有什么交际。若是虞衡能就此认清她的真面目,逐渐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想来也是不错的。 因此,花熙就放着他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花熙也变得越来越麻木。 有时候她会做梦,梦到处在烈火之中的叶亭在不断地向她哭喊,喊着求她去救他,可她的脚步就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竟然是丝毫动弹不得。 她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叶亭被那肆虐的火舌给吞噬殆尽,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每次醒来,她都要被这噩梦吓得一身冷汗,梦里的那种无声嘶吼,无泪哭泣的绝望,都无比真实地刻在了她的心房。 可过了两天,这种梦也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叶亭坐在她床头的样子。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剑眉朗目,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 他就那样坐在原地,低头给她掖好被角,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睡吧,别怕。” 在那磁性的嗓音中,她也能暂时忘掉一些难过的事和如今的处境,从而安稳地睡去。 同样是那般的真实,让她每次满含期待地醒来,却看到床头空无一物时,都怅然若失,好长一段时间回不过神来。 真实到,她几乎快要以为,叶亭真的来过。 -- ‘不过主人,你真的不想办法逃出去了?’ 某日,花熙正坐在亭内喝茶观景时,系统突然在她脑中开了口。 ‘不啊,’她饮了口杯中的花茶,淡淡地回应道:‘我不过是觉得,这结界都建得这么严实了,我还能怎么逃出去?’ ‘哎……’ 看着花熙这有些颓然的样子,系统也是十分的忧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