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腿软,碰到地面时,直接往上面一躺,大口喘气,惊魂未定。 吓死他了,这黑漆漆的池塘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早就破败不堪,这不算最恐怖的,要只单单是池塘也就罢了,偏偏这里头不知有没有水鬼啥的,万一有,把他往里一拽,他怕是死得透透的。 叶清砚刚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很快冷静下来,一回头,果然对上无崇黑着的一张脸,借着余光,能清楚看到他俊脸上的冷戾与杀意。 无崇的目光死死盯着池塘,周身强烈的戾气,让还在他怀里的叶清砚也莫名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来了?叶清砚开口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 无崇很快敛了周身的气息,放开叶清砚时已经恢复平时的淡漠,睨他一眼:下次再有这种地方,别一个人来。他不过是去打探六阴女下落,结果他差点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叶清砚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声:知道了。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刚恢复些精神的假道士就听到这么一句:??一个人?感情他不是人啊? 可想到大师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人,得罪不起。 大师啊,咱们赶紧出去吧,这里特邪门了!他可看得真真儿的,当时有个白影就那么猛地一推,才导致他们往池塘里头掉的。 是鬼,绝对是害人性命的恶鬼。 叶清砚这会儿冷静下来,却皱着眉:推我的是个人。 无崇嗯了声,他循着踪迹赶过来时就看到影子一晃,本来想去追,可下一刻看到叶清砚要往池塘里掉,最后选择先救叶清砚,这也导致让那影子跑了。一开始无崇以为是鬼祟,可等看到叶清砚背上背着的剑,意识到是人。 他与叶清砚的想法一样,只是他不好说出斩鬼剑的事。 叶清砚之所以这么说,与无崇的想法一致,不过他避开斩鬼剑,用桃木剑当借口:如果是鬼祟的话,我身上背着的桃木剑让他们畏惧不敢靠近,那人力气很大,当时刚好是推在我肩膀旁边,势必会碰到桃木剑,可我并未感觉到对方任何被桃木剑灼伤的动静。 假道士一听顿时不害怕了,他怕鬼,可不怕人啊。 好啊,哪里来的小崽子装神弄鬼的,别被爷抓到!该死的,差点就掉进去跟鬼作伴了。 既然是鬼,还打算要他们的命,如今有无崇在这里,叶清砚心安了下来,这事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本来叶清砚也是打算回头寻了空吁无崇过来,如今无崇在这里,刚好先去瞧瞧。 叶清砚带着无崇往之前的院子去,身后假道士紧紧贴着他们,只是被那长得俊美却格外沉冷的和尚一瞥,默默往后退了五步,可又觉得五步不敢全,偷摸摸往前又跟了两步。 看和尚没翻脸,才松口气,一直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叶清砚余光瞥见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有假道士跟着,不便说六阴女的事,他干脆把穆家、异姓王、天下第一庄的事都说了一遍。 说完后,怕无崇没懂,补充一句:穆家当时出事时,这个府邸死了几十个人,后来因为穆家的功绩,虽然这里阴森鬼气弥漫,他们并未寻道士和尚来捉鬼。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横死,这里怨气极重,阴气盛,最易招致鬼祟。 长此以往,这里也就形成了一块天然的阴地。 而穆家那个婢女怀的孩子几个月后降生时,这里很可能就已经是阴地,而在这里出生的婴孩,若是再占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加上这处阴地,可不就是六阴女? 无崇立刻就懂了,表情凝重,嗯了声。 叶清砚松口气,懂就行,随后想起什么:空吁师父呢? 无崇表情有一瞬间的改变,睨了叶清砚一眼,微偏头:化缘去了。 叶清砚:不是说不用吗? 无崇:师兄说怕你生意不好开张,他去离客栈远一些的地方去化缘了。 叶清砚哭笑不得:开张了,瞧瞧?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够咱们至少这一路来回花销都够。 无崇挑眉,大概没想到不过半日的功夫就赚这么多。 大概是无崇的目光太过专注,叶清砚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幼稚,重新塞回怀中:你觉得那人会是谁? 这宅子阴气这么重,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除了那个疯了的婢女,以及出世后没人见过的孩子,长到如今,十几年也有十来岁了。 对了,穆家出事距今多久了?叶清砚发现自己没问过这个,出声询问身后的假道士。 假道士立刻狗腿回答:十八年了,我记得可清楚了,我就是那一年出生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叶清砚一愣:十八年?这不是异姓王立功的年份吗? 假道士叹息一声:那一年大家伙过得都不太好,因为打仗,加上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