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恢复极快,普通人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夜里,只有小五在,他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小五挡着他,“老大,你不能下床。” “我去找她。” “老大,小雨可能,已经,不在了。”他不眼睁睁地看着老大拖着重伤的身体跑出去,虽然没人敢提,但他不说也不能当不存在,时雨,也许真的不在了。 裴征摇头:“不可能,小雨不会死,曲寒不会杀她,”他微喘着气,虚弱却又那么坚定,“只要我没亲眼看到,她就不会死。” 他太虚弱了,小五按住他,“你非要起来,我找杨局,要么我就找裴政委,老大,你不能走。” 裴征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气,“撒泡尿,行吗。” 小五一听,急忙扶着他:“老大,你真不能走。” 小五守了他两天,后半夜,这小子困得迷迷糊糊打起瞌睡,裴征悄声下床,拿了药和纱布偷偷从医院出来,开着车带上装备返回金三角。 他不信时雨会死,时雨一定不会死。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拨给了曲寒。 曲寒看到来电,勾起唇角,他没想到陈正这样沉得住气,几天才打来电话,他按了接通键,“陈兄。” 裴征刚要开口,可胸口的痛令他哑了嗓,他把破口的咳狠狠地吞了回去,他快速掩去不适,“曲寒,她在哪。” “视频你应该看到了,你也去了那里,不是吗。” “她在哪?”他不信曲寒会杀时雨,他笃定,他笃定时雨还活着。 “陈正,我很欣赏你,但时雨的死,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是你害死了她,她的死,你需要负全部责任。” 曲寒挂断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裴征晕倒在路边,梦里是时雨毫无波澜的脸,是他害死了她,是他没能找到她,对不起小雨,对不起……他猛地惊醒过来,周身全是汗水,伤口再次渗出血,他睡不着了,再也睡不着。 而在这时,他听到了手机上的提示音,沁着汗水的手艰难地点开信息,是一段音频,虚无得几近听不清的音频,曲寒发这个一定有原因。 他仔细地听,是时雨的声音,“小雨,是小雨的声音。” 他拨回曲寒电话,曲寒没接,他发信息:【曲寒,她在哪。】 曲寒没回信息,裴征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太难辨别的音频,他急忙把音频发给余天,紧接着拨电话过去。 余天接到电话,第一句就问:“老大,你在哪,你去哪了,你不能出医院……”裴征打断他,“我发给你的音频,你快点处理。” 余天听闻:“音频?” “曲寒发给我的,快,快啊。”裴征吼道,无力的声音透着焦躁和急迫。余天说,“你在哪,你不能一个人,我现在就处理音频,你把位置告诉我。” “余天,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快点。”他说着直接切断电话,他不停地听着那段音频,丝丝拉拉,声音看似很安静却又听不清什么,只有一点微弱的声音,他知道,是时雨,时雨没死,他就知道,曲寒不会杀她,不会。 男人的心狂乱地跳动着,乱得他越发无力,虚脱的身体让几乎让他难以负荷之重。周身衣衫被汗水浸透,他艰难抬手,把被血染透的纱布换掉,换完纱布,他倒在车座上,急促的喘息,脸色惨白一片。 他发信息给曲寒:【告诉我她在哪,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曲寒:【陈兄,以你对我的了解,不难猜到】 裴征无力的双手颤抖地在手机上敲字,信息还没发过去,曲寒发来:【时间紧迫,否则你只能找到她的尸体】 他狠咬着牙,口腔瞬间传来血腥,扔下手机启动车子冲了出去。 余天追踪到裴征的位置,一边追赶一边对音频进行降噪处理,再进行分析,半个小时后,把处理后的音频发回去。 裴征停下车,仔细地听着音频里的声音,静谧中有摩擦的呲呲拉拉声,密室,空寂的密室。 二号苑? 他驱车快速返回金三角直达二号苑,他曾经夜探二号苑,知道这里有一个隐藏的密室。 而此时的二号苑空寂一片,曲寒撤退后,这里便没了人烟,苑区还残留着那日耗战过后的痕迹。 他翻出手电筒,推门下车,裴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密室在车库里,车库的门落着上了锁,他拿出工具蹲在地下撬锁,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几个动作之后便难以承受超载的负荷,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却是那样的坚毅与果决。 车库地下确实有一个暗室,但时雨并不在这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