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只好自己苦练扔石子,而后再亲自传授她怎么抛石子才最精准。 顾休休听出他话音里的感叹,有些惋惜道:“可惜,我都记不得了。” 说罢,她便拉住了他的手,左右摇了摇:“等以后你闲了,教一教我。” 元容听着她撒娇似的语气,扬起的嘴角,微微抿住:“好。” 西燕使臣明日傍晚就会启程回西燕,届时他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洛阳,顾休休口中的以后,却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两人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身边的几个人也不是聋子,顾怀瑾忍不住轻咳了两下,像是在提醒两个人注意场合。 顾休休这才想起,贞贵妃和四皇子被拖走了,但皇帝和靖亲王还在这里。 她稍稍收敛了些,没再跟元容贴着说悄悄话,只不过握在一起相交的手,却依旧紧紧扣着。 皇帝瞥了一眼两人,倒是没说什么。靖亲王看出皇帝似是想走,连忙上前:“皇兄,如今事情已经明了,臣弟乃是被冤枉的!” “如何明了了?”皇帝顿住脚步,嗓音沉沉:“那封信只能证明你来顾家搜查,是受人蛊惑,却不能证明那些从你住处搜查出来的罪证,与你毫无关系。” 靖亲王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皇帝会这样说。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驳起,只能问道:“那皇兄是什么意思?要凭着那些莫须有的罪证,给臣弟定罪吗?” “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清者自清,你稍安勿躁,此事朕定会让人彻查清楚。” 说罢,皇帝便摆驾回宫了。 靖亲王恶狠狠瞪了顾休休一眼,便也甩袖离去。 原本热闹的院落里,一下寂静了起来。 顾怀瑾舒了口气,一拍手:“既然尘埃落定了,那就各回各屋,早些歇息吧。” 永安侯瞪着他:“兔崽子,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没事在你院子里杀什么鸡,你不是洁癖吗?” 顾怀瑾一听这话,下意识想要辩解,永安侯却像是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似的,开口堵住了他的嘴:“别说你妹妹想吃,你妹妹最不爱吃的,就是你烤的鸡,道是无滋无味,犹如嚼蜡。” 因此顾怀瑾烤的鸡,放在餐桌上,顾休休连一筷子都没碰过。 见顾怀瑾还想要狡辩,永安侯冷笑道:“当你爹是傻子是不是?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不然下一个被埋在地里的,就是你的毛!” “不是,爹,这事你得问豆儿……” 顾怀瑾话还没说完,一抬头才发现,顾休休早已经不知在何时,扯着元容开溜了。 于是,顾怀瑾就被永安侯提着衣领子,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他拎进了寝室里。 这一夜,有人注定无眠。 而顾休休却缠在元容身上,睡到了翌日的半上午。 等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时,双手仍牢牢锁在他的手臂上,两条腿也挂在他腰间门,姿势略显不雅。 元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漆黑的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睡得好吗?” “挺好的。”顾休休松开手,揉了揉眼:“你呢?” 元容挑起眉来,嗓音略显低哑:“豆儿,你觉得呢?”说话时,顾休休正在往回收腿,小腿肚子不慎蹭过了起立的小元容,动作倏忽僵在原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一宿没睡吗?”顾休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顾休休连忙将搭在他腰间门的腿撤了回来,身子向后退了退,然而没隔出多远的距离来,就有些退无可退了。 这是她未出嫁前的闺房,床榻容下她与顾月刚刚好,可元容若是跟她躺在一起,这张床榻便显得有些小了。 虽然算不得拥挤,却也没有太大的空间门容得她后退。顾休休后背抵着墙面,小声道:“我下次注意。” 元容往她身旁靠了靠,将她拉回了怀里:“注意什么?” “我不该压着你,缠着你,让你睡不好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