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粉饼啊, 那是脂粉盒。傍晚顾佳茴出去了一趟,跟那个讨人厌的谢瑶见了一面】 【我现在都懒得看顾佳茴那条线了,有没有看见的姐妹说一下,顾佳茴见谢瑶做什么】 【两个人小声嘀咕了什么, 具体我也没听清楚, 但谢瑶趴在顾佳茴耳边说完话后, 又提到了四皇子,似乎是想用四皇子的名号挑唆顾佳茴做什么坏事】 【那这件事必然是跟休崽有关系了,感觉顾佳茴回府的时候, 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先别管那个了,我相信休崽可以应对这件事,但就是说,休崽和太子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赌五毛钱,太子绝对喜欢休崽】 【我赌一个亿!太子要是不喜欢休崽,我给你们直播倒立旋转窜稀】 【笑死了,姐妹倒也不必这么拼】 【但是太子为什么不说呀,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还是个雏,不好意思了?】 【会不会跟二房父子的死有关系,觉得愧对顾家,然后还有当年的事情,感觉对不起休崽,就不敢表露心迹了】 【感觉太子是小时候经历的打击太多了,习惯了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抗下,其实休崽要是能再主动些,太子肯定会被休崽拿下】 【不瞒你们说,我都想钻进书里当他的嘴替,看的我要急死了】 【太子的嘴这么硬,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 【这破路都能开,姐妹真是6】 正经的弹幕,并着不正经的弹幕,看的顾休休神色微怔。 她尽可能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顾佳茴去见过谢瑶这件事情上,但视线还是会不住飘向那些提及她和元容的弹幕上。 发弹幕的读者们似乎都认为元容对她有情意——说实话,就连顾休休,有时候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譬如方才元容应战,不论先前他是如何想的,是想要韬光养晦,还是忌惮西燕使臣,又或者是在陪着顾怀瑾胡闹。 最后他却因为那一只兰草香囊,改变了主意,应下与顾怀瑾比试。 就像是她忍不住对元容问出的那句话——就为了一只香囊? 他到底有几分在意她?愿意为了那一只针脚歪扭,绣工极差的香囊,明知顾怀瑾是激将法,还甘之若饴,将这三年之间的蛰伏和伪装都功亏一篑,暴露于众? 他说娶她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怜悯,那又是因为什么? 顾休休想不通,更看不透他。 她前世只顾着闷头学习,想要考上一所好大学——作为一个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她似乎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改变自己未来的命运。 那期间她跟异性来往少得可怜,更没有时间去谈恋爱,别说是看透元容在想什么了,她现在连自己都看不懂了。 她不明白,为何如今元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可以牵动她的心,让她为之欢喜,为之担忧,为之落泪。 明明原来的她,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 顾休休垂下眸,走进寝室,坐在了梳妆台前的蒲团上。玉轩内,乃至整个永安侯府中,都四处张灯结彩,贴满了大红色的喜字,就连她明日梳妆要用的胭脂水粉,也通通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她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中随意拨弄着:“朱玉,这些胭脂水粉都是新换的?” “是了,都是夫人前几日去水粉铺子特意挑选的。夫人说您最喜欢白茉莉的香味了,所以这些胭脂水粉也都是茉莉味的,您可以闻一闻。” 闻言,顾休休似是不经意地拿起了脂粉盒子,随手打开盖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什么茉莉味,这脂粉香的呛人,难闻的很。 忆起弹幕上所言顾佳茴曾去见过谢瑶,又明知她不在府中,还跑到玉轩来说要见她,在她寝室中待了许久,摆弄过她桌上的脂粉盒子。 顾休休摇了摇头,低笑了一声,似是讥诮。她指尖叩在梳妆台上,一下一下敲着。 真不知顾佳茴是怎么想的。 贞贵妃都舍弃了谢瑶,顾佳茴却还觉得谢瑶能在四皇子那里说上话——这或许也不是顾佳茴愿意帮谢瑶的真正原因,大抵还是心有不甘,看不得她过的太安生。 顾休休有些兴致缺缺,懒得理会顾佳茴和谢瑶的小把戏,但她又向来不是吃闷亏的性子,长睫一扬:“朱玉,帮我把秋水叫来。” -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