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很想摔门而去,可记起四皇子的嘱托,又柔柔笑了起来:“姐姐说得是。” 【四皇子怎么回事呀,都吃干抹净了,难道不想负责?】 【怎么可能,两人间的误会都解开了,昨天傍晚顾佳茴还跑到四皇子府里跟他见面了】 【就是呀,要真不想负责,直接不见她就好了,他俩在皇子府的凉亭里腻歪了好久呢,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对顾佳茴的线有点腻了,都懒得看他们,我一直在看休崽这边,好期待休崽和太子婚后生活】 【讲真,我觉得太子好像有点暗恋休崽,那天醒过来把休崽抱上床就算了,还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丝,甜死我了】 顾休休看着时而飘过的弹幕,脸色倏忽一红。那一夜,她本是担心他穿着湿衣加重病情,才勉强说服自己,去帮他更衣。 但他情绪过于激动,身体紧绷又写满了抗拒,她为了不刺激到他,便没有再继续褪他的里裤,将厚实的浴布裹在腿上,既能吸水,还能避免受凉。 翌日在榻上醒来,她甚至不敢去细想,太子醒来后,看到他自己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心里是什么感觉。 好不容易将此事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弹幕上一提,她便又记了起来。 顾休休自然不信他暗恋自己,虽然没谈过恋爱,却也不至于见个男人便产生错觉,觉得他喜欢自己。 什么捋头发丝的——她兄长还帮她梳过头发,太子比她大上七岁,他们总共加起来也没见几次,怎么可能喜欢她。大抵就是看到她头发乱了,顺手帮忙捋了一下。 顾休休没有因为弹幕动摇太久,很快便理清思路,将思绪转到顾佳茴身上——顾佳茴偷跑去见四皇子,两人还说了很久的悄悄话? 她不动声色打量了顾佳茴一番,道:“你回去等就是了,我梳洗好再让人叫你。” “我不走……”顾佳茴似乎是在走神,本能回了一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及时打住,笑得慌张:“姐姐为了帮我才淋雨病倒了,我想多陪一会儿姐姐。” 这拙劣的借口,令顾休休轻笑了一声。 她沉默了片刻,叫朱玉俯身,不知在朱玉耳畔边说了什么。 顾佳茴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待朱玉端着药出了门,顾休休苦着脸,低声解释道:“我最怕喝药了,左右风寒好了,便让朱玉将药拿去倒掉,回去找爹爹复命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顾佳茴一听是这样,顿时绷紧的五官松了松:“自然不会。” 朱玉很快便折了回来,这期间顾休休有一搭没一搭与顾佳茴闲聊着,顾佳茴却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一见朱玉回来,便催促道:“时候不早,你快伺候姐姐梳妆穿衣!” 因是礼佛,不宜打扮太盛,朱玉只给顾休休轻描了眉,唇上微微点缀绯色口脂,提了气色,乌发挽成随云髻,鬓间斜插了一根金簪,便已是一幅冰肌玉骨美人像。 这次顾佳茴却没心思嫉妒顾休休了,见收拾好了,连忙道:“今日去永宁寺的士族女郎不少,姐姐既然打扮好了,还是早些走比较好。” 顾休休却没如顾佳茴的愿,先是慢慢悠悠喝了一碗白粥配雪菜,又削了个苹果吃,直至熬到了午时前一刻,才不紧不慢地朝府外走去。 府外门前停放了五辆马车,一车拉着老夫人平日抄写的心经、佛经,一车拉着婢女随从,剩三车用以载顾家女眷们。 老夫人已是上了车,永安侯夫人要忙着顾休休婚嫁等事宜,今年便没有去。 姐妹两人到时,只剩下两辆马车可以坐了。顾佳茴没等到顾休休选,便先一步上了最尾端载人的马车:“姐姐,前面那辆马车里人多,咱们坐这辆马车吧?” 顾休休看了她一眼,直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