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扮得娇嫩如同三月春花一般,像是燕儿一般投入了陛下的怀抱。 原本皇帝还有几分急躁和不满,此刻也统统化作了愧疚与怜惜。 这是个满心满眼都是朕的女子。 文淑妃的双眼含泪,在灯下更显得凄美,“臣妾美吗?” 皇帝心里有些酸楚:“美。” “那就好,那就好……只盼着陛下不要忘了妾身……”文淑妃的笑意强撑不住,红了眼眶。 皇帝捏着她的手,心中一阵离别的痛楚,却只听得文淑妃道:“陛下,臣妾知道此事叫您为难了,臣妾自请去行宫住上一段时间。只是女子生产命悬一线,这一别,却不知道臣妾是不是再也不能与陛下相见了……臣妾怎么哭了呢,陛下……臣妾应该笑的,应该让你记得最美的模样……” “不必去了,你哪里都不必去了。”皇帝抱紧了她。 文淑妃哭得几乎要晕过去了,“若是臣妾有法子,只盼着生得都是女儿,好叫臣妾,生生世世侍奉殿下,不必分离……” 文淑妃这个本事,也难怪皇后娘娘忧心了。先前原是不显,可如今的了孩子,皇后娘娘心中的想法便变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也有了自己的私心。 皇帝次日再寻到皇后,说的便是要请道长过来祈福,绝口不提送文淑妃出宫。 皇后娘娘心中愤愤不平,明明就要将那贱人赶走的,怎么一夜过去,又生生变了主意?!她脸色苍白,抱紧了小皇子,“这是哪家的道长,可能保证皇子康健?” 哪家的道长敢开这个口。皇帝心中明了,皇后这是容不下文淑妃了,盼着将她送走。想到文淑妃娇嫩的面眸,多少有些不忍,“可是在行宫中生产,未免太过危险。” “陛下……”皇后娘娘抱住了他的大腿,“陛下,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我盼了好多年才等到他……若是他没了,我便同他一起走了罢了!” 是啊,这是他们盼来的孩子,得来不易的孩子。如果文淑妃当真让皇后,让这个孩子的未来变得如此忧心……皇帝沉默良久,缓缓扶起了皇后。次日,便封文淑妃为文贵妃,入京郊行宫,为皇后娘娘祈福。 文淑妃临走的时候,没有再见陛下。 这几日连白婕妤和曲贵嫔都萧瑟了许多,大抵是物伤其类,连文淑妃都如此,她们更是谨小慎微。皇帝有些感慨,自觉得不够自由,重又宠幸了一批新人。 这一个月里,陛下没有再问文淑妃,也没有再去皇后娘娘那里。 只等小皇子两个月的时候发了高烧,皇后娘娘急不可待地请了陛下,彻夜灯火通明,陛下这才又偶尔去中宫看看孩子。皇后自知同陛下离心,这些时日一直忙着补救,自然管不过其他。 这边厢皇后焦头烂额,那边厢的金如意却马失前蹄。因着姐姐生了儿子,文淑妃又被赶出宫去,这段时间的金如意格外高兴,当街醉酒纵马撞死了一位秀才,被御史当着满朝文武又告了一状。 金如意很是不满,这本是小事情,他不知道纵马伤人多少回了,也不见得御史回回都告状,偏偏这次死了个秀才,又闹了起来。往日里陛下怜惜皇后,从来只是嘴上责怪,手下轻轻当过。可这回,御史据理力争,还举了当年燕王的例子来——燕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年少难免放纵,也因着纵虎也受到了训斥。如今皇后娘娘的弟弟屡屡纵马伤人却不责怪,难不成要比陛下的亲弟弟更尊贵?! 太后娘娘喜爱燕王,不忍让他年纪小便独自去封地,这些年一直留他在京中。陛下也怜惜幼弟,骤然听到言官拿金如意比燕王,心中不知为何,一阵心头火便起来了,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叫你姐姐放心,怎还叫她为难?!” 金如意心里也委屈,嘴上更是添油加醋:“御史大人怕不是收了这秀才的钱,才在这里信口雌黄。微臣只是撞了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