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受了苦楚,婆母压着她的嫁妆,辗转只送了一包帛金过来。 林大夫人听罢女儿的情况,泪眼滂沱。那头栩哥儿还闹着要吃糕点,卿明珠听了嫌烦,扭头架了马车,轻轻巧巧地回柱国公府去了。 林质慎到底知道留不住,写了和离书给她,她到底怀了孩子,不好让她生气。 一家子走的走,散的散,江文秀捏着衣角,哭着问道:“大嫂您病着,老太太晕过去了,这如何是好……” “我要随老爷去岭南了,弟妹多操心罢。”林大夫人招呼好了老夫人,看着江文秀,语重心长。 “大嫂,我不行的,要不让老太太同您一块” 林大夫人摇摇头,“岭南多虫瘴,老夫人去不得。” 江文秀实在是忍不住,哭道:“好处大房都拿走了,咱们一点怨言也没有。怎么临到出事情了,就都要咱二房扛了!” “混说什么!”林蔚之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林大夫人叹了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晓得你在怪我,怪我拿二房儿女的婚事做文章。可我儿子娶的姑娘,不也是她亲爹上司的女儿?质慎娶柱国公的女儿,不也是你们乐见其成的吗!你们若是同林妃娘娘或者萱姐儿一样是个有本事的,承恩侯府你们只管拿去,我们大房绝无二话。是,我们是得了这些尊荣,可要是没有你大伯在上面定着,你能拿得住?” 林蔚之叹了口气,“大嫂,您不要说这话了。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的,若不是大哥,咱们林家也到不了京城。” “你既说了心甘情愿,想来是不甘心的。”林大夫人叹了口气。 江文秀撅着嘴,眼泪又落了下来,“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不喜欢我,要不三弟同三弟妹” 马小玉像是吃了炸药桶一样跳了起来,“二嫂您这话,二哥还没死呢,怎么就因着你不喜欢,轮到我们老爷了!” “胡说八道!”三老爷抓紧了她的手。 林蔚之自然也不肯,“大哥既然要去岭南,那么娘就要跟着我们再京城。且不说京城的大夫好,便是身为哥哥嫂嫂,我们也应当支棱起来。” 江文秀满腹苦楚,“我不是不愿意奉养婆母,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做不好。” 马小玉反唇相讥,“二嫂又做得好什么?我家七郎还没成亲呢,眼下因着这事情……唉,我苦命的七郎啊!” 江文秀嚎啕大哭,“怎么把烂摊子都丢给我了啊!我做不来的啊……” 林蔚之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娘作甚就是烂摊子?!我还没嫌你江家这些年扒着吸血,出了事连个屁都不放呢!” 林荀之见了这些场景不免自责,含泪道:“是我没当好家啊。” 他们夫妻一家拿大,弟弟妹妹不清楚情况,只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害得富贵全无。 “这事与你何干!若不是七皇子……要怪就怪自己。既然贪了这场富贵,就不要埋怨我们才是!”林大夫人哼了一声,“我傅如玉赌输了,不会不认账的!不管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们还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我们还是个微末小官,整日里为了讨好上司忙碌呢!” 林荀之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沉沉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大嫂,您瞧着自己像是送了我们多少富贵似的。您拿我们一家子的前途来供你们一家,也就是咱们三房没多少本事,不如二哥傻兮兮的给你们吸血。”马小玉忍不住喊出了心里话,“二伯是堂堂的承恩侯,只要不贪心,什么拿不到?他的大女儿去宫里头送了命,小女儿要给三十多的老男人做妾。是,我们是得了不少好处,可现在七郎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不得呢!” 林大夫人喝道,“你吃的喝的,哪样不是家里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