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管不了一个家。 想到这里,她也没有点破刘月嫦这些小动作的心思了。便是让江文秀知道了,又能如何。生气刘月嫦和县令夫人和自己倚重的嬷嬷来往过密?懊恼自己被下面的人摆了一道? 可这些事情说的在理,面上看丝毫没有错处。 就像是大臣提意见,皇帝觉得好就采纳了一样,谁管这些大臣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想法。 李平儿忽然笑了出来,心想,自己竟然也敢想到殿堂上了呢。当初不过是个农家女,摸着窗帘布都啧啧称奇,现在居然心这么大了。 这些京中的来往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治大国如烹小鲜一般,朝堂上和管理家事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许多相似的心思。 只是当李平儿想要详细说道这来龙去脉,提醒远离林嬷嬷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母亲小心翼翼的目光,似乎在寻求肯定。 李平儿面上露出了三分笑,咽下了劝诫,“娘考虑的周到。” 江文秀笑了出来,“是吧,那回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周全了很多。我替你表姐先操办一回,等到了你这里,自然熟门熟路了!” “我瞧着是极好的,母亲还可以添点嫁妆,”李平儿点点头,“表姐很聪明,会记着母亲的好。” 江文秀终于是笑得有几分开怀了,她自觉得做对了事情,高高兴兴地同老夫人和大夫人说过了,就拿着名单给刘月嫦相看。 刘月嫦得偿所愿,江文秀给董敏挑的婚事,那自然是十分用心的。加之江文秀点击这件事情,又寻了相好的夫人,带着刘月嫦去相看,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忙不过来。 她看了看名单,本想说里头不管哪一位都好,可又想起了李平儿当初对自己说的话,也不打马虎眼了,详细问了江文秀这些人的情况。 江文秀见她细问,也不觉得逾规,反而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她为了董敏,对这几家人都是十分了解了。 刘月嫦琢磨了一番,心中想要挑个会读书的郎君,便看上了一个年轻的秀才,但到底要问过自己的父母。 江文秀听了她这番大实话,也没笑话她,倒是夸她有眼光,“等考举人做了进士,到时候给你求了诰命,一辈子就不用愁啦。” 刘月嫦抿着嘴笑了出来,她谢过了江文秀,又谢过了李平儿,“我娘怕是也喜欢这个秀才郎君的,只是不知道爹娘肯不肯。毕竟家里盼着我能嫁到京里头呢,要是跟着秀才,说不得又要外放去做官了。” 李平儿说了个大实话,“人要是能干,在外头可不比京里头舒坦?!京里头人人都是大爷,满地的勋贵姻亲,见谁都得让三分。” 刘月嫦如何不知道,她爹就是县令土大王,在外头逍遥的很,虽然是个小官,但是县城里可没人管束。刘月嫦心里也认同了几分,就在信里面细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盼着母亲一同来看看。 县令夫人熟门熟路又来了。她闺名唤做李玉茹,姨母正是江文秀的亲娘。说起来,倒是五服内的血亲。 李玉茹这趟来,带的礼可不少。虽说大部分是乡下的土仪,但是也是带了满满一箱子,足见心意。她来此之前,还先去了清水县里给李二壮送礼,推荐了捕头给李二壮做武师傅。 听到李玉茹说给李二壮寻了捕头做师傅,李平儿是真心实意地谢谢她,“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有好师傅,连入门都入不了。” 李玉茹笑得更亲切,“虎子侄儿入门晚,读书虽然差了点,但是一直刻苦着呢,就盼着考上秀才了,来京里头看看你。他身子壮实,小牛犊一样的,可怜见儿,这些日子也被读书熬的瘦了。” 李平儿听到这里,险些落了泪。他们家的虎子虎头虎脑的,吃东西也乖,自打开始长身体了,什么时候瘦过。 瞧见李平儿沉默不易,李玉茹又连忙道:“若是给表姐知道,合该怪我了。” “姨母哪里话,还要谢谢您和月嫦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