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过去,没多远就会到丁满家的那间洗车铺的旧址。 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不用特意告诉我,” 后座车门响,随着他的嗓音一齐落下。 没太多情绪。 “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就开门,从车上下去了。 “……” 乔稚晚在原地失神。 他的确长高了太多,虽仍是那副不羁散漫的模样,多少沉稳了些,让人惊觉他在细微之处的变化。 但很快,乔稚晚就知道自己错了。 送他到了目的地,算是给他和他的衣服赔了罪,她没叫住他再耽误他的时间,再次发动引擎,准备掉头离开这里。 他绕过车头。 来到她主驾驶的这一侧。 咚咚咚—— 骨节分明的手很不耐烦地,还有点粗暴地敲她的车窗户。 像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看你好像没什么事,”他低了低身,像那天一样,透过车窗,颐指气使地地命令她,“去把车停前面,跟我上去。” “我不是都给你送过来了?”乔稚晚简直想笑,“还有,你怎么确定我没事?” 怀野淡淡瞥她,答非所问地催促:“快点,我带你去见旺财。” “?” 她皱眉。 “louis啊,”怀野挑了下眉,语气不满,“怎么,你也不想它吗。” * ——你也不想它吗。 乔稚晚心底揣着这句话。 一时喧嚣。 更让她难以按捺的是,louis居然在他这里。 louis是在那年夏天走丢的。 飞机很难带上去体型如此庞大的狗,之前和梁桁恋爱时,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迟迟无法带走louis。 那年她离开北京,许颂柏说可以先把louis寄放在他那里,先让她回纽约,那时她还把怀野的微信推给了许颂柏让他去接狗。 但没几天,louis就走丢了。 那年一回纽约,趁着重燃的音乐热情,乔稚晚紧锣密鼓地衔接上了之前中断的工作,louis走丢后她也忧心忡忡,在北京的许颂柏一直在替她想办法,他动用了北京的很多朋友一起寻找,还贴了寻狗启事,但都一无所获。 乔稚晚结束手上的工作后也抓紧回去了一趟,当时louis已经走丢三天了,一番努力之下,最终也什么都没找到。 乔稚晚跟随怀野的脚步,沿偏侧的楼梯向上走。 他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很长,正跟谁打着电话,嗓音压的很低,有条有理地安排着事情。 她感觉他变了,又觉得他没变。 年纪增长所体现的成熟自然是有,但他以前就是个想法独特的人,很早就在经营自己的乐队了。 四下静谧,听不到任何的狗吠,甚至任何乐器的噪响动静。 隔音做的很好,以至于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用louis为幌子骗她上来,毕竟他这张嘴惯会讨巧。 ——但他怎么知道louis走丢了? 抱着这样的忐忑,乔稚晚都无暇去计较“如果louis不在,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幌子骗她跟他上来”这样的问题。 有个答案一直在她心底。 只要他看她一眼,她就会确认。 这栋楼大隐隐于市,坐落在这喧嚣城市的僻静一角,不张扬不扎眼,着实想不到这里藏着今年最红、最炙手可热的那支摇滚乐队。 乔稚晚都没想过他会往来这里。 他自称自己是大明星,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私下却如此深居简出,把自己的工作室安置在这么低调的地方。 沿着这条偏僻的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