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慧帝应该已经放松了对她们的监视,加上她也的确有事要跟凤家通气,便也就放她进来了。 哪里想到,邱氏这次来,居然是为了另一件更加劲爆的大事儿呢。 于是这个秘密,便就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等到冯婉再次被凤皇后传召,进入她的寝殿之后,看到里面除了凤皇后,还多了一个邱氏的时候,还没等思索她们这一次又是要玩儿什么花样,就被忽如其来的场面给弄蒙了。 因着邱氏直接上前抱住了她道:“婉儿!我的女儿!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这话一说,不说旁人了,便就是冯婉本人都当场愣了。 正想着用什么话术才能顺利脱身,邱氏却开始扒拉起她的衣服来——这就是要当场“验明正身”了。 也是合该冯婉点儿背,她今日恰好没有做好伪装——她手臂的凤凰胎记,颜色火红,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燃烧的小火焰。 这是天生的胎记,很难去除,冯婉虽然想了各种法子把它弄花,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仍然会慢慢长回来。 后来她就开始手动“遮瑕”了,用自制的防水“粉底液”将它盖住,这效果倒是还可以。 可惜昨天事儿太多,折腾太晚,她一时给忘记了。 偏巧今儿邱氏来了要脱衣服验证,就这么一下子,就直接暴露了。 雪白纤细的手臂上,那红色的凤凰胎记如同火焰一样耀眼,真是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住。 因着这个胎记太过特别,又是白氏转交的邱氏的奶妈付嬷嬷亲笔信中所说的,故此邱氏几乎是深信不疑的。 毕竟,从确定了那封遗书的确是自家失联很久的乳母付嬷嬷的亲笔之后,邱氏就已经完全相信了里面所有的话——她自幼失恃,乳母付嬷嬷形同她母亲,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姑母、凤家老太太邱氏在暗暗处理她的心腹,可惜当时她新婚丧夫,悲痛欲绝,也没有精力保下付嬷嬷,只能任由凤家老太太做主将人都遣返到了邱家。 后来她终于缓过劲儿来之后,也曾暗中找过付嬷嬷,但是邱家那时候已经是她兄嫂掌家,对着她这种明显不敢得罪凤家老太太的做法也不甚重视,只轻飘飘说付嬷嬷“恶疾”到庄子上静养,要她放心,根本就不想理会。 邱氏又气又恨,可是到底挨着自家姑母兼婆母凤家老太太的强势,不敢太过计较,找了几次找不到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谁能想到当日一别,便成永诀。 看到付嬷嬷临终前那封信,往昔的情意又涌上心头,邱氏一时间又是悲痛又是悔恨,还夹杂着狂烈的气愤,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要“拨乱反正”,而且这事儿,绝对不能再经凤家老太太的手——对于这位姑母兼婆婆的心肠如何坚硬、手腕儿如何厉害,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可以说,若不是这位姑母太强势,对长子凤家大爷要求过于严厉,说不定他也不会那么早就没了。 而若不是这位姑母步步紧逼,付嬷嬷也不会出此下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将她亲生的血脉偷换……所有的一切,都是凤家老太太的错。 在凤家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加上对死者的滤镜效应,让邱氏情绪上头,直接就把所有的锅都扣在了凤家老太太身上。 不但如此,她还化身谋略强人,在瞬间就想到了要联合凤皇后瞒着凤家老太太悄悄把这件事办成。 短短一夜,她就想好了所有的事儿。然后直接用进宫打探女儿受训情况的借口回了凤家老太太,光明正大地往宫里头递了牌子求见——她的确是要去打探女儿受训情况,不过这女儿可不是凤妧,而是那个她一见就觉得亲切的乡野丫头冯婉。 可怜她的婉儿,明明是侯门绣户女,却轮流到乡野中吃了那么多苦。 邱氏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泪流满面,凤家老太太和凤家诸人看着,却也不觉得异常——毕竟只要一涉及到凤妧的事儿,邱氏原本就是十分紧张的。她以前虽然没有这么失态,但是想到此前入宫,凤妧面临的那样的险境,大家就都理解了。 毕竟这次凤妧是在那位景慧帝眼皮子底下过活,大太太作为慈母,对此紧张些也是正常的。故此凤家上下居然也都没拦着,甚至一点儿都没有生疑,任由这位大太太进宫去探一探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