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译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那份合约,可躺在那里的纸张不见了踪影。 他定在那里,第一反应是傅琛的手伸到他身边来了。 但思考过后,他认为可能性不大。 他相信总裁办的人,唯一有可能动他抽屉的,只有叶秋桐。 他等了一天,等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把问题问出口。 叶秋桐说:“是我拿走了。” 秦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叶秋桐顿了顿才解释:“那些纸张就那么随意地放着,我很担心,于是带回家收起来了。” 一式两份的合约,叶秋桐那份一直藏在他的柜子深处,妥善地保管,秦译那份却随手丢在抽屉里,那天叶秋桐看到,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轻忽的态度,所以被人发现。 叶秋桐知道秦译不是那样的人,却忍不住患得患失,偷偷把合约带回了家。 最近叶秋桐时常有这种心情,他明明是有些冲动的那类人,却屡屡在与秦译有关的事情上迟疑。 这几天,他思考得太多了。 复杂的想法塞满了他的脑袋,有时候让他窒息。 秦译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他的想法,抬起头解释:“不是随意,之前一直放在保险箱里,最近我拿出来,是想让你做个见证。” 叶秋桐想起在去秦家前,秦译时常提到合约。 “见证什么?”叶秋桐问。 秦译说:“我们一起把那两份合约撕掉,已经没有必要了。” 叶秋桐怔住,过了一会,问:“你在被发现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吗?” 秦译回答:“是的。” 叶秋桐问:“为什么。“他想了想,说,“不会是因为不想给双份钱了吧。” 毕竟副业要给钱,如果把合约撕了,就不用给了。 秦译:“……” 他抬起头,由下至上,深沉地望着叶秋桐,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叶秋桐扬了扬唇角。 秦译说:“那份合约不再有约束力,可有可无,不如毁掉。” 可惜迟了一步。 叶秋桐知道秦译说的是事实,他们两个人到后来都没有刻意去遵守合约上的内容,自然而然达到了伪装的效果。 但为什么会这样,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个原因,叶秋桐不敢想,或者说,那是他一个小秘书可以考虑的问题吗。 之前在秦家,秦译四面楚歌,他却没有办法做什么,如此无力。 不管是董事长还是夫人,或者秦主任,任何一个,他都没有能力抗衡。 他想多提秦译分担一些,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秦译却在想,这里是办公室,始终不是一个合适的场所,于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之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其实与你没有关系,根源是我的家庭有问题。不管有没有合约,那些问题都会爆发,只是有早有晚罢了。” 秦译环着叶秋桐的腰,渐渐恢复沉稳。 “不用在意,听到没有?该做什么做什么。”秦译在劝解也是在命令,“我已经跟董事长打过招呼,不准骚扰你,如果他私底下对你出手,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秦译找回自己的霸道,刚才的疲倦与脆弱昙花一现,他又变成那个说一不二的总裁。 秦译跟秦邦言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把他气进医院。 叶秋桐心想,董事长没来找他,可夫人来过了。 叶秋桐想起那个信封,心脏陡然抽动。 他掩饰性地抿抿嘴唇,说:“我明白。” 秦译看起来恢复了元气,但还是用胳臂环住叶秋桐的腰。 身后的手臂那么有力,堪堪圈住他腰部最细的地方,搁在他的尾椎上面,让他有些不自在。 此时的秦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小秘书的腰好细啊。 叶秋桐心跳得很快,慌乱间问:“上次你说我比较适合做业务,有条件的话,是不是转岗比较好。” 秦译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手指在叶秋桐的腰侧用力:“我上次说过这种话吗,曲解上司的意思,要批评。” 叶秋桐困惑地眨眨眼。 秦译说:“我没有给你下刻板定义,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适合当秘书,做得很好,你在目前的岗位上才一年多,远没有历练够,上次不是都讲清楚了吗?” 他眯起眼睛,警觉地问:“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叶秋桐连忙否认,“只是上次我们两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