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再找机会出现,就是以梦游的形势。 这似乎就像是一个系统出了故障,而在紧急预案时就设置好几个计划,用于负荷不了的情况。 plan a是精神崩溃,彻底疯掉,就像柳婧,plan b则是分裂出一个更成熟,更稳定,更冷漠,低情绪化的人格,用来应对外界,将那个脆弱的,易怒的人格就保护在里面。 她们是女人和女孩,也是大人和小孩,只不过她更冷血,“她”更顽劣。 其实周珩并没有争夺第一人格的兴致,谁是第一都好,反正都是共生的。 可她对有另外一个“她”来分享这具身体,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见的,也不是持躺平的态度,她相信“她”也一样,她们都想驱逐对方,或许也都这么做过。 然而再想到许景昕给的那些建议,想到如果要将对方彻底去除,恐怕要伤筋动骨、抽筋扒皮再去了半条命不可,那种自虐的念头就又淡掉了。 或许现在这样也好,这大概也是一种平衡。 起码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万一生变,许景昕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会制止,会干预,那个“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而她也更愿意去当两个人格之中的保护者,毕竟现在这种形势,如果交给“她”来办,那将是另一场灾难。 周珩平静地洗完澡,思路也整理的差不多了,等她出来吹干头发,坐在床沿安静了片刻,就拿出纸和笔,快速写了几句话。 只是还没写完,她又停下来,将那团纸扔掉,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空白的记事本,翻开第一页,签上名字,随即将刚才想到的几段话完整地写下来。 等她落笔就上了床,本子依然摊开着,就放在床头柜上,笔落在旁边。 而她特意留了一盏小灯,灯光很微弱。 随即她滚到床的另一边,翻了一次身,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而在入睡之前,她竟是期待的。 …… 凌晨将至,周珩醒了。 她坐起身,看到了那盏小灯,很快又看到那个敞开的本子,像是惊讶,而后是好奇。 她爬到床的这边,等眼睛完全适应了光线,这才拿起本子看了起来。 是她给“她”留的言。 “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大家都叫我周珩,或者叫我阿珩。这个名字我已经习惯了,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咱们相依为命了多久,请原谅我的迟钝,我到现在才认识你,还是以这种方式——恐怕这辈子咱们都无法面对面对话了,这有点遗憾。我还是很想和你聊聊天的,和你说心事,那一定很有趣。” “你要给程崎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他没有正面回复,但你放心,等我再见到他,我会尽量说服他。另外我想知道,咱们住在许景烨那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出来过两次,你们都聊了什么?” “对了,许景昕是朋友,他正在帮咱们,你如果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可以和他聊聊。还有最后一件事,最近外面的形势很复杂多变,而我一直在努力处理,我希望在这个时间咱们能保持默契,晚上归你,白天还是让我来应对,好么?” 看到这里,周珩轻笑出声,好不愉快。 虽然看不到那个周珩在写这段话时的表情,但她大概也能从这番客气的措辞中读出一点,她是在和她商量,却又有点强势,又不希望把这份强势露出来太多,令她反感,于是小心压抑着。 还真是别扭、纠结、矛盾的人呐! 太不可爱了! 周珩咬了咬笔杆,很快就翻开一页,落笔写道—— “阿珩你好,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