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府的管家给云梓念送来了拜帖,说是三日后安府的老夫人过寿,请安姨娘带着云府的女眷前去。 安胜,安姨娘安以芝的父亲,现任虎旗营指挥佥事,隶属指挥使下支,官职不高,但却是个极其重要的职位,负责着一个营的军事传达。 只是且近日来与户部尚书走的颇近,而这户部尚书姜治国,一直都是三皇子的人。 过寿的安夫人则是安姨娘的亲生母亲,从前她就看云梓念哪哪都不顺眼没少祸害云梓念,云梓念联想到昨夜里小眉偷她手帕的事,心中冷笑,看来三日之后等待她的会是场鸿门之宴。 刚用了午膳,落雪便给了云梓念一沓松花纸,全是都城繁华地点的店铺地契,十余间都是南北通透、格局极佳,都很适合开衣坊。 云梓念怔怔的望着这些地契,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心中想着吕千珩昨日是不是说他会亲自送来的? 这厮居然如此说话不算话,只是云梓念把自己的失落归咎于吕千珩的不守信用,她才感觉心口的烦闷散了不少,她对着落雪笑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待我选定了用哪一间,便把其余的地契还给他”。 落雪心里这个美啊,爷的漫漫追妻长路上,她竟然有幸参与,那是何等的殊荣啊!而且从这次主子让她给小姐地契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她家爷终于是开窍了啊! “小姐,主子说了,这些地契都给小姐了,万一小姐以后再想开个什么衣坊啊,胭脂坊啊,玉石铺子啊什么的,就不用麻烦再找店铺了,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就直接与主子说便可,不够的话主子可以再送些过来”,落雪一本正经的说道。 云梓念听后面露疑惑,吕千珩有这么好心么?不过这心里的烦闷说来也怪,倒是消散了许多,可是心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像要开出滟滟繁花,将心覆盖。 实际上呢,这些铺子全给云梓念的确是吕千珩说的,可是后面那些话都是落雪自己胡编乱造的,谁叫她家爷不止情商低,还成天冷着个脸,这要什么时候能才把小姐拐到王府去啊?落雪只好暗地里‘好心的’帮吕千珩出谋划策! 随后落雪继续说道:“对了小姐,主子还让我给小姐请个脉”。 云梓念听后苦笑一下,这吕千珩倒是什么都知道,连自己中毒之事也一清二楚,她也没有多问便向落雪伸出了手。 落雪将手搭在云梓念的手腕上片刻便笑道:“好了小姐,若是按照林太医的方子喝药,数月后伊人醉的毒便可清除了,只这伤了的身子嘛,怎么也得两个年头了”,落雪有些惋惜的说道。 “没关系,能解便好”。 云梓念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又能活着,不过是身子孱弱个几年而已,她倒是不太在意。 安府寿宴的日子转眼即到,安姨娘带着云梓念、云梓菲一同前去赴宴,刚下马车就看见安府的门口站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美妇人,笑脸迎迎的在迎接客人,看到一品诰命夫人还时不时上去恭维两句,可见此人十分势利,而她身边站着一位少女,身穿鹅黄色雪纺凤尾裙,宽大的袖口偶尔露出半截娇嫩的手臂,脸上略带媚气的笑容让人想忽略她的存在都难。 正在此时那少女也看向了这边,连忙走过来对云梓菲说道:“菲姐姐,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可是在这等你半天了呢”。 这便是安姨娘嫡亲哥哥的小女儿安晴,也就是云梓菲的表妹,与云梓菲很是交好,两人在一起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云梓念。 从前的云梓念心思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傻,别人说什么她都信,就连云梓菲和安晴讽刺她的话,她也甚少能听得明白。 云梓念听着少女似嗲似嗔的声音差点没吐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台湾,随后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心想若真是在台湾还好了呢,至少坐飞机还能回去。 随着云梓念的一笑,安晴也看了过来,她娇声笑道:“哟,这不是念儿姐姐么?幕哥哥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念儿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否则幕哥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随着安晴的故意抬高声调,好多的夫人小姐看了过来,安晴见目的达到,眼底露出得意的光芒来。 “晴儿妹妹,大姐姐她刚刚才好点,你怎可。哎,以后你莫要再与大姐姐提起幕哥哥了”,云梓菲适时的开口说道,听起来 虽是指责安晴的话,实际上却是坐实了云梓念这不知廉耻,与李幕暗通款曲的罪名! 云梓念则心中冷笑,这二人两三句话就像给自己扣上这么大顶帽子,真当自己是病猫了么?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安清,有些不明白的开口说道:“晴儿妹妹你在说什么呢?我虽然与李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可那也都是偶然遇见的,而且每次二妹妹也都与我在一起,何来的难过一说?要说亲近嘛…瞧着晴儿妹妹与二妹妹一口一个幕哥哥的,似乎与李公子更加亲近呢!” 本书由,请勿转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