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和唇一同下移。 他身上带着纪筝极为熟悉的清冽香气,然而被发烧的温度催发,又变得有点陌生,温热到带了点侵略性,发丝轻痒在她白嫩的脖子上。 周司惟的手在腰际,若有若无地触碰,唇像在纵火,点燃起春日柳絮一般的触感。 冰与热的反差,纪筝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与此同时,不知道陷在床哪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悠扬的音乐声打破所有旖旎的氛围。 纪筝这才听到门外一直有人敲门。 她睁开湿润的眼眶,小声说:“外卖……” 周司惟被她微小的推拒拉回理智,深呼吸了一口气,掩去眸底欲念,克制地将解开的扣子,重新系回去。 比针织的毛衣更柔软细腻的,是指下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 他力道不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外卖员,周司惟拿了外卖回来,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从脸到脖颈都粉粉的,正在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纪筝把上衣抚平,指指他手中的袋子说:“我点的。” 周司惟拆开外卖袋:“刚才没吃饱吗?” 纪筝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把里面的盒子一样样拿出来:“给你点的,刚才看你没吃多少东西,觉得你发烧了可能想吃点清淡的。” 一份鲜蔬虾仁粥,三个奶黄包,两个米兰虾饼,还带着热气,香味飘散在狭小的房间里。 周司惟有一瞬间的怔忡。 纪筝催他:“快吃呀,你发烧了得吃点饭。” 她神色已经平复了下来,只是嘴唇还有点红肿,白皙的脖颈有点点微红。 周司惟头一回经历,自己吃饭,有人在旁边支着脸眼也不眨地监督他吃完。 纪筝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捏起一个奶黄包小口小口地吃,其实她刚才已经吃饱了,只是看着周司惟的话也还能再吃点。 吃完,她擦了擦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把雨和树枝齐齐拍打在玻璃上,有种骇然之势。 反正今晚是回不去了,纪筝咽下周司惟喂过来的一勺虾仁粥,含混不清地说:“那你吃,我去洗个澡。” 她没带睡衣过来,好在酒店里有有白色的浴袍,纪筝关上浴室门之后,犹豫了一下,觉得长虹玻璃门好像有点透。 浴室没有做干湿分离,她把热水打开之后,雾气笼罩上玻璃,遮住视线,她这才觉得好了点。 水雾氤氲,窈窕的身影隐隐绰绰,隐在浓重的雾气里。 周司惟把桌上垃圾装到一起,起身的时候瞥见白色床品里的一点金色,是刚才动作间从口袋里掉落的。 他勾起那条细细的链子,声音轻响,混着安静房间内的淅沥水声。 一贯的意志力似乎被高温的病毒瓦解,周司惟合拢掌心,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他抬眸看过去,少女从氤氲着的热气中走出来,腰间系带下一双长腿骨肉匀停,纤秾合度,往上隐没在白色的浴袍下。 她歪着头擦长发,水滴进锁骨里,脸颊被热气熏出酡红,对自己的头发不太温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纪筝每次洗澡,最烦吹头发这项工作,往往要吹上好久才能吹到半干,吹风机举得手都累了。 擦得差不多了,她往沙发上一坐,准备歇一歇再去吹头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