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你就多买两套。” 阮溪点头,把本子也装回书包里。 买完房子没有其他事情了,阮溪也不打算现在打扫卫生拾掇这个院子,所以拿钥匙锁上所有能锁的房门,和谢东洋骑车回城里。 回到城里还能赶得上吃午饭,阮溪便请谢东洋去搓了一顿。 吃完饭剩下的半天时间阮溪没有去摆摊,她回到宿舍赶做手里的活。把接在手里的活全部做完,星期天拿去大街上让人取走,这一年的摆摊生涯也就结束了。 当然,这一年的学习生涯还没有结束。 结束摆摊以后,阮溪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起早贪黑复习了一个星期。 期末考试结束的当天傍晚,许灼过来学校找她,问她和阮洁要不要一起回家。 阮溪很遗憾地跟他说:“我们得回乡下。” 既然不同路,自然也就分开各买各的票,各回各的家了。 阮溪和阮洁现在已经习惯了一整年都在外面奔波,到年终的时候回家过年。 拎着行李到火车站买票,在月台上等车上车,都是轻车熟路。 在车上或是聊天或是睡觉,到站再拎着行李下车。 这一次站外没有车坐也没有人接,于是她们搭了人家顺路的驴车去镇上。 到镇上吃点东西休息上小半天,再马不停蹄地往村里赶。 回到家见到家里人,便满心只剩下踏实了。 八零年的春节,村里过年的气氛比往年还要更加热闹。虽是深山里,大家也知道改革开放的事情,因为农民最关心的土地,全都按人按户给分下来了。 除夕夜的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热闹地吃年夜饭聊天。 阮溪阮洁先说了自己都在城里干了什么,阮洁能说的倒是不多,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阮溪没想说自己拼死累活摆地摊的事,但阮洁给说了。 刘杏花听了心疼,只说她:“读书已经很辛苦了,还出去摆摊,你三姑给你的钱不够你和小洁花的嘛?哪里就需要你这么拼命了?再说了,你爸妈那边不给你寄钱?” 阮溪笑笑说:“谁会嫌钱多嘛。” 刘杏花抬手推她脑袋一下,“钱眼大你就蹲钱眼里了。” 说完全家人都笑。 结果刘杏花又看向阮长生和钱钏说:“你们两个也是,还好意思笑,想想这一年被抓到了几次?哎!不折腾不行,非得出去倒腾那些东西去。” 阮溪听完看向阮长生和钱钏,“五叔五婶,你们也倒腾去了?” 钱钏抿笑点头,并不觉得不好意思,“被抓了好几次。” 因为他们这边政策落实得比较慢,而她和阮长生又心急等不了,而且因为知道政策有变化,所以不像以前那般还小心避人,就被人眼红举报抓起来好几次,但都教育几句就放出来了。 阮溪这便看着钱钏又说:“别在乡下倒腾了,过完年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我们到那里干大的。也不来回倒腾别人的东西,咱们自己出货自己卖,什么都自己来。” 钱钏听到这话两眼直放精光,“真的呀?卖什么呀?” 阮溪清清嗓子道:“我就一个拿得出手的手艺,当然是卖衣服,直接卖成衣。我回来之前摸过底了,因为改革开放,这一年各地的纺织行业都发展迅猛,北京那边厂子里的布已经开始压仓了,不出意外的话,过完年布票可能就用不到了。厂子里的布卖不出去,我们就可以以低价买过来,三姑丈就负责跑厂子进货,五叔五婶你们负责招人拉人和后期出摊卖衣服,三姑负责培训人裁剪和踩缝纫机,我这边负责设计和打版做纸样,直接批量化生产,一个做服装的小作坊就成了。” 现在成衣市场可以说非常大,尤其是大家灰蓝黑穿了十多年,压抑沉闷了十多年,思想上慢慢解放以后都会去追求个性和时髦,衣服便是追求个性和时髦的最好方式。 谁不爱美,谁不爱赶时髦,谁也不爱穿得洋气漂亮和特别一些? 当然也可以去南方倒腾服装回来卖,但是阮溪并不想卖别人设计别人生产做出来的衣服。她要卖自己设计生产的衣服,卖出口碑卖出信誉来,从小作坊做到大公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