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长生嘴里听过这话了,现在再听到还是忍不住起脾气。 她再次冷笑一下,表情和语气都不客气,直接对方媒婆说:“这事我们不谈,没得商量,不做拉倒。我们小五子这辈子就是不找对象,也不可能把他三姐送回婆家去。” 方媒婆倒是有耐心,“再想想。” 刘杏花直接道:“不用想!” 方媒婆脸上的笑快有些挂不住了,她向来巧舌如簧,还想再继续拿话劝一劝刘杏花。但刘杏花不想听了,看向她又说:“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事我不想再谈。” 方媒婆嘴角僵着笑,看刘杏花确实无法劝,便起身道:“那行吧,那我去谢家那边再劝劝。他们若是愿意呢,这事还有希望,若是也不愿意……” 刘杏花帮她补上:“那就算了吧!” 方媒婆干笑着转身出门,到门外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 她一边走一边嘀咕:“这要是不成,我这来回来不是白跑了?” 于是她又打起精神赶三十里山路去谢家再劝。 结果谢家更犟,更是半分不肯松动,只道:“不送走绝不答应!” 方媒婆真是累死又气死,她也没力气再跑了,看两家谁也不肯让步,感觉这媒做得不划算,便就跟谢家说了句:“那要是这样,我看这事就不如算了吧。” 谢家也一肚子脾气,只道:“不行那只能算!” 他们阮家娶媳妇不肯让步,难道叫他们家嫁女儿的让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的女儿可不愁嫁,但阮长生有个离婚的姐姐当拖累,娶媳妇不容易! 方媒婆放弃这门亲事不跑了,这事自然也就算了。 看方媒婆做事不靠谱,刘杏花也就没再把阮长生的婚事托付给她。她打算另找媒婆给阮长生说亲事,但因为刚吹了一个,她也就没着急,打算过两个月再说。 但连一个星期都还没过,阮长生定亲失败这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主要话题仍然都是集中在阮翠芝身上。 于是她抛弃四个孩子闹离婚的事又被人拿出来说一通,而如今已经不止是抛夫弃子这一宗错了,还有就是影响了她弟弟阮长生的婚事。 有人说,阮长生这辈子要是娶不到媳妇,都得怪她这个姐姐。 看她这样了仍然还是不回婆家去,自然又有人说她过分自私自利,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孩子的死活,也不管自己亲弟弟的将来,一个人害了两个家。 当然闲话仍然不会当面说,都是私下里嚼舌根子。 阮翠芝每天早早起床和阮溪去老裁缝家,照顾老裁缝到睡觉才回来,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管别的事。这些话她听不到,刘杏花自然也不告诉她。 阮长生婚事没成,刘杏花只跟阮翠芝说是处下来性格不合适。 阮翠芝没多生心思,每天仍是和阮溪早出晚归。 早春已过,四月的天气最是宜人,暖风拂面,草长莺飞,山里各处绿意葱葱。 老裁缝年纪大了,再加上没有任何的治疗措施,骨伤愈合是件很难的事情。但他也没有瘫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便没再继续躺着了,每天按时起床。 当然他也不多活动,不在床上躺着,那就去摇椅上躺着。 在没摔到之前,他虽然行动略显缓慢,但还能在缝纫机前坐下来踩踩机器做做衣裳,现在则是完全不行了,每天能生活自理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大部分的情况下,还是要有人在旁边照顾他。 他不能动,裁缝铺如今全由阮溪做主,什么活都是她接下来做,大家现在也都信任她。而阮翠芝边学边帮忙干活,顺便也帮着照顾老裁缝,洗衣做饭之类的。 老裁缝唯一还做的,就是按照尺寸画画纸样子。 其实他画纸样子也感觉十分吃力,于是近来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天的时候他只要精神稍微好一些,就把阮溪叫到身边教她画纸样子。 不同的衣服有不同的版型,七十年代衣服的版型其实很少。女式的褂子和裤子除了布料和颜色的区别,款式几乎都差不多,特别一点就是做鸡心领。 剩下的洋气一些是制服款式和军装款式,男式服装还有中山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