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都熨了一遍,熨得服服帖帖有版有型,胖妇人在旁边笑着说:“你这丫头学得不错啊,看起来真能接老裁缝的班。” 阮溪笑笑,把裤子递到妇人手中,“您穿上试试看。” 胖妇人接下裤子进旁边的库房,换了裤子出来,连声说:“唉哟,你改得正正好好,就是我要的长度。那我也不脱了,这就穿着走了。” 说着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分钱,塞到阮溪手里,“那我走了啊。” 阮溪接下两分钱,送她到院子大门上。 在她看着胖妇人走远,转身要回来的时候,阮跃进刚好从家里过来了。 阮溪不与他打招呼,转身进院子直接去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坐下来。她刚顺着摇椅的椅背躺下来,大咪过来跳到了她腿上,于是她悠闲地撸起猫。 阮跃进从她面前走过去,瞥她一眼,“你可真自在。” 阮溪用手指挠大咪的脖子,看大咪享受的模样,笑着说:“有些人就是嫉妒吧。” 阮跃进冷哼一声:“谁嫉妒你谁是……” 上次被呛过,下面的话他打住了没说,吞下去进屋去了。 阮溪抱着大咪撸了一会,抬起头看向半空已经偏西的太阳,在心里默默想——阮长生耐力足精力好脚程也快,现在应该差不多到公社了吧。 阮长生和阮溪凌爻这种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不同,和阮志高刘杏花那样的老人更不同,他正是精力耐力都最好的年纪,干活猛跑路也快。 就算是累了,也就歇口气就恢复精神了。 所以他到公社的时间,比阮溪预测的还早一些,正是各家各户在家做午饭准备吃午饭的时候。 他走在街道上,看到家家烟囱里都冒着烟,吸吸鼻子还能闻到炒菜的香味。 阮长生打小就是爱混的主,除了打遍凤鸣山上想出风头的小崽子,收了给自己当小弟,有时候也会和这些伙伴们一起来公社,一混就是几天不回家,所以对这里比较熟。 虽然他每次来都不带伙伴去阮翠芝家麻烦她,但他知道阮翠芝家在哪里,不需要还要像阮溪那样沿街去打听。所以到了公社他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往阮翠芝家去了。 他原是准备好了的,到阮翠芝家先客客气气的,毕竟刘雄是他姐夫,那是亲戚。先安安稳稳吃个午饭,吃完饭把阮翠芝拉到私下里去问,先弄清楚刘雄到底有没有打他三姐再说。 结果他刚到阮翠芝家门口,连门都还没叫,气血就一下子冲上了天灵盖。 那时刘雄叫阮翠芝在院子里抬大水缸,阮翠芝胳膊细力气小加手滑,没有攥紧水缸沿口,水缸这边就落回了地上。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再抬起来就是了。 结果刘雄眉心一蹙,松开水缸过来一脚踹在阮翠芝的肚子上,把她踹得跌坐在地上,黑着脸没好气骂道:“你他妈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连个水缸都抬不起!” 这还问他妈的什么问,这一来直接就看见了! 阮长生年轻气盛根本压不住上涌的气血,他在门外骂一句:“刘雄,我操nm!” 同时一脚踹开刘家那半开的门,冲进去二话不说,根本不给刘雄反应时间,捏紧拳头一拳砸在他的左脸上。砸完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骑到他身上照着他的脸和头就往死里捶。 阮翠芝先被踹懵了,接着又被阮长生吓懵,蹲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小儿子跑出来看到自己爸爸在被打,吓得哇哇大哭。 阮翠芝听到哭声反应过来,忙起身去拉阮长生,叫他:“五弟,快别打了!” 气血全冲在颅顶上,阮长生哪能停得住,他揍刘雄揍得手疼,忽又起身狠着脸去屋里。 片刻他从屋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条一米来长的长板凳。 他不给阮翠芝任何反应和阻拦的时间,直接走到刘雄面前手握长凳一头高高举起来,狠着脸咬着牙使足力气“轰”的一声砸在他身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