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在意子嗣,否则以唐钝的年纪,儿子都能漫山遍野跑了。 云巧啊,苦过来了。 今后的日子甜着呢。 云巧不懂这话的意思,问春花伤得重吗? 妇人道,“被人抬着下山的。” 秦大牛也是他兄弟抬回去的,夫妻俩同病相怜了。 云巧眉头拧成了疙瘩,“她会死吗?” 妇人哪儿知道?不过,她说,“秦大牛手劲大,他媳妇这次捡回条命,下次就难说了。” 云巧吓白了脸,转身就找唐钝要人参,要给春花送去。 唐钝不喜欢春花,见她风风火火的,脸色顿时不好,“活该,她死是她的事儿,你不准去。” “我要去。”云巧道,“她死了我就见不到她了...” 云巧注视他片刻,转身往院外跑,“我找四祖爷买...” 唐钝:“......” 她还真会以德报怨,唐钝后悔给她银子了,本是想着沈云翔主意大,钱给他拿着或许有别的用处,不成想花到春花那种人身上去了。 唐钝心里憋得很,碍着家里有人,没有发作。 倒是挑着桶回去的妇人路过前院,见唐钝在自己屋看书,隔壁屋黑着,门窗大敞,不像有人的样子,问唐钝,“巧姐儿睡觉不关门吗?” 村里没进过贼,但云巧这般也太心大了。 唐钝神色恢复如常,镇定道,“她嫌被褥厚了。” 妇人没有多想,又道,“她和春花要好,你劝她别掺和人两口子的事儿,秦大牛看着老实,揍人可狠了,小心他怀恨在心,报复巧姐儿...” 秦大牛打春花好多人都听到了,没几个敢出去劝架。 云巧认亲不认理,很容易得罪秦大牛。 妇人是好心,“眼下秦大牛受了伤动弹不得,以后就不好说了...” 唐钝佯装不解,“秦大牛怎么了?” “偷懒被衙役打了,北村那群偷懒的汉子被揍得没个人形,他怎么敢的呀...” 唐钝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谁知道呢?” 妇人也不知道,左右衙役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她道,“巧姐儿心眼实,别听春花两句抱怨就找秦大牛...” 唐钝不好说她已经去了,道了声谢,低头继续看书。 最后一个磨完豆子的妇人忙完已经差不多亥时了。 灯笼里的烛火快燃尽了,她过意不去,特意吹灭了蜡烛才挑着桶离开,“灯笼放堂屋里的,今个儿打扰你们了,明天来我嫂子家吃豆腐。” 唐钝瞅了眼漆黑的天,说家里有豆腐,不去了。 妇人急着回家,没有多聊,走到院门口时,回眸道,“墩哥儿,劳烦你闩个门啊。” “......”唐钝吸了口气,拿起木拐,“好。” 妇人放心的走了。 唐钝放下木拐,坐了回去,心里暗忖,以云巧的脚程,便是去绿水村也该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唐钝翻开书,接着往下看。 此时的云巧端着人参汤喂春花喝呢。 刘家买不起油灯,屋里暗黑,云巧舀了勺汤,缓缓递到她嘴边位置。 “我那样对你,你还管我做什么?”春花坐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云巧怕惊动隔壁屋睡觉的春花爹娘,轻声细语道,“我说了要对你好的呀。” “我...”有些话春花羞于启齿,唐钝说得没错,她和云巧做朋友是觉得云巧丑,能衬托自己的美,事实的确如此,有了云巧,没人说她丑,便是秦大牛在她和云巧之间也选了她。 她明明应该过得比她好才是。 岂料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脸上有伤,嘴张不开,只能小口小口抿,人参汤有种苦味,春花吃不惯,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咽。 这是云巧连夜送来的。 世上,恐怕就云巧念着她的好了。 秦家嫌她麻烦,傍晚抬着秦大牛就走,不过问她死活,她娘嫌她晦气,路上骂骂咧咧没有停过。 云巧拿着人参来,她娘不由分说想拿过手藏起来。 云巧生火熬汤,她娘扯着嗓门破口大骂。 “巧姐儿...我娘打你了吗?” 云巧稳稳握着汤勺,道,“她没打我,我说雨停后给她捡柴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