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巧听话地闭上眼睛,面朝着墙壁,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沈云翔提醒她盖被子,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待屋里的人没声了,呼吸渐渐均匀,这才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回自己屋。 沈云山睡得酣甜,沈云翔扯他被子都没弄醒他,倒是沈云阳醒了。 沈云阳问,“翔哥儿,我爹他们真能抓到贼吗?” “谁知道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来财想抓他,下辈子吧。 “哎,还是我大哥好,爷奶疼他,舍得一头猪给他换个媳妇,我们恐怕没那么好命了。” 沈云翔笑他,“你想娶媳妇了?” “谁想了?我感慨两句不行啊。” “云金堂哥比你大三岁,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谁急了谁急了...懒得和你说,睡了!” 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硬着头皮问,“翔哥儿,你睡了吗?” “睡了。”沈云翔口吻淡淡的,“什么事明天说吧。” 这一晚,对沈家来说格外漫长,曹氏在堂屋坐了一宿,鸡打鸣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村里,挨家挨户问人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她家地。 昨晚全村人都听到她的声音了,设身处地,辛苦种的粮食被贼偷了,搁谁都想将贼揪出来千刀万剐,可他们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 绿水村偏僻,平日有陌生人的话很容易引起大家伙注意,然而问了一圈,都说没有。 曹氏失落的回家,见沈老头和沈来财都在,忍不住落泪,“村里没人看到谁进了咱家的地。” 沈老头断言,“可能是熟人做的。” 老两口最先想到的是夏雷,夏雷回村没多久地里就遭了贼,不是他干的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因为他回来那天带着人上门闹事,估计心怀不满,趁人不注意溜进地里偷他家的粮。 有人怀疑人选,曹氏气冲冲回灶间拎了把菜刀出来,要去长流村找夏雷讨个说法。 洗漱后准备出门的沈来财赶紧把人拉回来,“娘,咱无凭无据的,夏雷会承认吗?他现在住在村长家里,咱上门去闹,得罪的是村长。” 沈老头也反应过来,“老大说的不无道理,真要是他偷了咱的玉米放哪儿啊?总不能带回村长家吧,这不露馅了?” “不是他还有谁?”曹氏眼里满是血丝,“咱家只和他起过争执...” 要说起争执的话,还有四家人,就是换地给他们的那四家,前两天曹氏去地里掰玉米,四分地的玉米竟只有两挑,曹氏忍无可忍,找他们理论,要求换好点的地,人家自是不答应,双方在地里差点打起来。 沈老头还劝架来着。 曹氏自个儿想起来了,“好啊,给咱边角地就算了,还背后玩阴的,看我不撕了她...” “老大说得对,无凭无据,人家抵死不认你有什么法子,杀了她你也得偿命。”沈老头已经接受事实了,“偷了就偷了吧,我去另外个看过了,那个地好好的没有被偷。” 人或许就是这么容易满足,起先以为两个地都遭祸祸了,他感觉生不如死,去地里发现玉米好好的,低落的情绪高涨许多。 曹氏半信半疑,“你看仔细了?” “你还不相信我?”沈老头道,“待会你自己去地里瞧瞧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曹氏差点喜极而泣,“总算给咱留了点啊。” 云巧蹲在屋檐下洗脸,不明白她奶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回屋问黄氏,黄氏拍拍身前的凳子,示意她坐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