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性,他欢快地搓着澡。 晚上,却只能委委屈屈挤到余秀莲屋里睡觉。 周小满累了一天,哪里还有心思哄他。 她先用湿毛巾将草席子擦了几遍降温,又在屋里放了一盆凉水,这才舒舒服服,在床上瘫了个大字。 因为太劳累,哪怕天气再热,她也很快睡熟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又急急忙忙带着工具去下一丘田。 昨天傍晚,余有粮领着他们去确定位置,她早就将路线记在了心中。 只是,眼看着到了目的地,就见附近的田埂上站了不少人。 大部分面孔周小满都很熟悉,是白河生产队的社员。 而与白河生产队对峙而站的,都是周小满叫不出名字,却又有点印象的面孔。 周小满大步走过去,站在白河生产队社员堆里,很快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白河生产队与隔壁利民生产队起了矛盾。 两个生产队同属西平大队,现在的位置,是两个生产队田地的交界处。 今天早上,白河生产队的社员们来割稻子,就发现田里的水被人放干了。 时下收稻子,不比后世收干田,多是水田。 没了水,打出来的谷子全是泥土,到时候打米,就会尘土飞扬。 另外,收完谷子,马上就要犁田。缺了水,牛犁不了田,也就没办法插秧。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放的水。再说了,你们自己靠近下游,没有水又怪得了谁,有本事,你们来守着。” 利民生产队的一个女社员插着腰嚷嚷。 “就是啊,自己做不好,还要怪在别人头上,好不要脸。”又有社员跟着附和。 白河生产队的社员们,顿时气得要死。 有那性格暴躁的,抓起镰刀,就要上前与人理论。 利民生产队也有硬茬,不由分说,撸起袖子就迎上来。 眼看着一场斗殴不可避免,两个生产队的干部们,不得不站出来,各自拉开自家的社员,好一顿训斥。 周小满仔细听着训斥的话,不由笑了。 与其说训斥,不如说是指桑骂槐。双方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骂臭不要脸了。 但是,两个生产队的干部们都很要脸,谁也不愿意当场撕破脸皮。 眼看着大家吵吵闹闹没个定论,天色越来越亮,周小满就急了。 再耽搁下去,太阳该出来了,到时候,耽误的好时光都是自己的。 显然,有人与她想到一块去了。 白河生产队一个汉子就道:“别跟他们废话,咱们去大队,要大队的干部们来评评理。” “就是,现在就去。” “去就去,谁怕谁。”对面一名生产队的社员也不甘落后,撸起袖子做势就要走。 两个生产队都当场表示要去大队要说法。 大家推推搡搡,就往大队的方向走。 “等一下,去大队做什么,只有小孩子打不赢才叫家长,咱们自己凭本事赢他们。” 周小满站出来,高声道。 所有人呆住了。 看她的眼神,犹如看个傻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