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 月牙儿挂在黑幕,给大地染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轻纱落在水面,给寡淡的池塘披了一身新衣。 突然,一道瘦长的影子划过,破坏了飘渺的纱衣。 寂静的夜,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随后,又是一道轻快的脚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又飞快地带上。 你今天来得好早。 还不是被你这个小妖精迷的,老子白天睡了半天,就是为了晚上这刻。 嘻嘻,来啊……唔……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混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屋外就响起轻轻的一声操。 屋内两人干柴烈火,白花花的两条交缠在一处,真在兴头上时,女人突然道:呼……什么,什么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别管……呼……咱们继续……唔…… 女人被按回稻草垛里,喘息声继续。 又是一阵天雷地火。 唔……快松开,热,好热,热死了…… 操,什么味道,不对劲…… 交缠的两人分开了,男人爬起来,瞧见身后的窗户,吓得大叫起来。 快,快走,着火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穿衣服走人!男人咬牙。 两人顾不得说话,手忙脚乱就穿衣服。 衣服穿好,男人顾不得一身热汗,小跑着就朝门口走去。 拉不开。 再拉,依然拉不开。 怎,怎么会这样,女人声音里满是惊慌,我们出不去了。 男人骂了句脏话,转身就朝身侧的窗户边上走。 走这边出去,捅破窗户纸。 女人捂着胸口,小跑着就跟上去。 有,有火,火在这边,怎么办? 女人已经哭了。 男人又急又气,一把将女人推开,飞快地抱来墙角的稻草垛。他踩在稻草垛上,一拳就朝窗户纸打去。 砰—— 男人吃痛,龇牙咧嘴收回了手。 他甩着拳头,连连吸气。 外面有东西,我干他娘的。 男人跳脚大骂,不甘心,又是一个拳头过去。 一声闷响,男人只觉自己的右手已经废了。 怎么办啊?女人开始啜泣。 男人烦躁得不行,改用手肘去撞。 又是一阵剧痛。 男人痛得弯腰,抱住双膝。 就在屋内两人急得团团转时,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屋内的两人脸色也越来越白。 好好的,怎么会起火,赶紧救火啊,再迟了,房子都点着了。 快快快,快去挑水。 泼,泼,快点—— 屋外社员们手忙脚乱救火,屋里两人面如死灰。 女人双臂环胸,头埋在稻草垛里,整个人都在发颤。 男人背心早已湿透,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猩红的血色,看上去尤其可怖。 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偷人,我没有…… 女人的抽泣与念叨,压垮了男人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