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自己坑自己了。 · 因路不病已答应了婚事,董家须按照之前的约定,将治腿灵药给路不病。 在第三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太医得到了药材,立即命人蒸煮、锻炼、研磨成粉,制成黑色泛着清香的膏药,给路不病施针。这一过程繁冗而复杂,每一步都精细无比,足足花了一整个夜晚的时间。 此后,路不病就再不是瘫在轮椅上的废人了。若是恢复得好,再过个三年五载,或许还能痊可到断腿之前的状态。 皇宫中,申姜也听说了这一消息。 路不病瘫了那么久,如今骤然能站起来,应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在床榻上躺了半天,近日来她常常感到身子疲乏,嗜睡又多梦,怀疑自己是得了某种毛病。 贺兰粼见了,将她拘在怀中,又与她谈起封后的事情。他勒她勒得那样紧,勒得她肚皮有些疼。 申姜气恼道,“说话就说话,为何要动手动脚的?” 他浑不经心地说,“好好与你说话,你肯听吗?半天也得不到一个字的回应。” 申姜淡淡甩给他几句,“我不当皇后,你爱找谁当找谁当去。待将来找到了机会,我还走,走得远远的,叫你再也摸不见了。” 贺兰粼心冷手快,将她按在了美人卧上,似笑非笑地质问道,“大胆,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申姜怂怂地眨了几下眼,被他的阴影笼罩,终究是不敢再说了。 “你这是强抢民女。” 她叹了一声,指责道。 贺兰粼佯佯不睬,“当初也不知是谁先招惹我的,招惹了就当没事人吗?我还就缠上你了。” 申姜欲哭无泪,“我后悔了。” 她态度上虽依旧对贺兰粼不冷不热,但其实经过立碑一事后,她心底已没从前那么厌恶他了。尤其是不发火时的他,沉静,体贴,仿佛在长华宫时那般温柔似水的感觉又被找回来了。 贺兰粼说,“我想好了,我既要你为皇后,那么你就是你,刘申姜,无需改任何名字,也无需换任何家世。之前我违拗你的意愿叫你认亲沈家,却是不对的。” 他的心跳一怦一怦的,浓烈而清晰。十指与她的十指相合,暖意顺着皮肤传进她的骨髓里。 申姜咀嚼着他的话,空落失神了半晌。 “你真的就那么想娶我么?” 他不假思索地说,“想,想极了。日也在想夜也在想,快想疯了。”顿一顿,清澈的眸子流出亲暖和些许悲辛之意来,嗓音压得极低极低,恳求她,“阿姜,你就行行好,答应了我吧。” 他恳求得如此卑微,反复重申,当真是要把申姜磨得一点棱角都没了。申姜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他还能这么天长地久地磨下去,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申姜心念略转,推诿道,“婚姻之事,乃是大事。我阿翁同意我嫁谁,我才能嫁。” 阿翁?贺兰粼凉了半截。 “你那阿翁,已经隐居到深山里去了。我派人找了多番也没找到,若是等他同意,得到什么时候?” 申姜无奈地叹气道,“阿翁他老人家抚育我长大,没有他老人家的允准,我岂敢擅专嫁人之事?” 贺兰粼初时察觉她脸色不甚坚定,本待她吐口说愿意,猛然听了这件事,知她又在找借口推诿了。 他微感气恼,报复似地扯了扯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