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胡同口即可。” 胡同口在途运车马行斜对面,车厢后壁有玻璃窗,很方便观察。 大约盏茶的功夫后,途运来人了。 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摘掉斗笠进了屋,站在门口,对两个小伙计呵斥道:“这雨还下着呢,扫什么扫,你俩傻不傻啊!” 此人大约三十出头,浓眉大眼,身材高大,一身浩然正气。 如果再年轻几岁,算得上阳光帅气。 岳平问:“昨儿个没见着这人,估计是掌柜?” 那边的小伙计回答了他,“掌柜,屋里忒冷,扫扫水,活动活动。” 掌柜道:“行了,不用扫了,把马牵到后面去,刷洗刷洗,喂点儿干料。”他转身进屋了。 秦禛观察到此人的所有面部特征,取出炭笔,在小画板上刷刷地画了起来。 她落笔准确,稳健,速度很快,斗笠、眼睛、嘴巴五官等飞快地呈现在纸面上。 岳平道:“从此人的面相上看,不大可能是凶手。” 秦禛摇摇头,“那可未必。” 岳平道:“面由心生。” 秦禛停下画笔,“王爷英俊潇洒,一派正气,但民间传闻,昭王杀人如麻,可止小儿夜啼。” 岳平万万没想到,秦禛竟然举了这么一个例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道:“尽管王爷凶名在外,但对下属还是……” 这话很有歧义,他没能说下去,只好放弃辩护。 外面传来了响亮的打招呼的声音。 途运又来两个车夫,其中一个是陌生面孔,就是年纪大了些,四十多岁的样子。 秦禛把他的相貌特征记下,继续完善掌柜的画像。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车马行的人来齐了,一干人在铺子里热热闹闹地侃大山。 途运规模不大,总共四个车夫,秦禛补足剩下的两个,加上一个掌柜就算完成任务了。 岳平见秦禛把画板放到了一旁,遂道:“去北丰路吗?” 秦禛道:“我下去一趟,你们等我一会儿。” 岳平不明所以,但也只有答应的份,待秦禛走出胡同,他让老刘跟了上去。 秦禛拐了弯,进了旁边一家卖熟食的小铺子。 小铺子里热气腾腾,大木盆里装着各色卤肉,烧鸡,烤鸭,酱猪肘子、大猪蹄子等等。 各个色泽油润,让人垂涎欲滴。 老板娘招呼道:“老客要点什么?” 秦禛道:“我要三只烧鸡,三个猪蹄。” “好嘞。”老板娘取来几条麻绳,分别把鸡和猪蹄穿起来…… 秦禛问道:“娘子,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老板娘热情地说道:“老客打听谁,奴家看看认不认识。” 秦禛道:“就途运那个掌柜,娘子认识不?” 老板娘笑了:“那认识,太认识了,我们两家住同一条胡同。你打听他作甚?” 秦禛道:“听说过一些事情,有点好奇。” 老板娘诡秘的一笑,嘴上却矢口否认,“老客不妨说说,是什么事?” 秦禛道:“娘子没听说过吗?那就算了。” “这样最好。”老板娘把最后一根猪蹄子绑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总共一百五十二文。” 秦禛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柜台上,“也是。多积德行善吧。” “就是这个话儿。”老板娘用戥子称好碎银,递给秦禛,“二钱银子,老客拿好,吃好了再来。” “好。”秦禛往回走,一扭头瞧见了老刘,便给老刘打了个眼色。 老刘是老六扇门了,明白秦禛的意思,立刻从转角出去了。 秦禛回到车上。 大约一两分钟后,老刘也回来了,禀报道:“娘娘,掌柜姓马,听老板娘的意思,这位掌柜娶妇十几年,至今没有子女,听说……呃……不能生。” 秦禛追问:“不能生?是媳妇不能生,还是他不能生?” 老刘道:“老板娘的意思是媳妇不能生,但马掌柜对媳妇非常好,没休,也没纳,就这么过来了。” 秦禛有些失望,“没别的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