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来气了,“另找地方?你给银钱吗?” “嘁!”年轻杂役抬手往院子里指了指,压低声音说道,“昭王在此,你要是够胆……呵呵。” 昭王? 秦禛和房慈刚好进来,听得清清楚楚。 房慈说道:“小猫,你不是昭王妃的亲戚吗?” 秦禛尴尬地握了握拳头。 年轻杂役先是吓了一跳,但见秦禛毫无反应,胆子又大了起来,“您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找驿丞去,咱就是个看门的。” “怎么着。”又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了,“这几位是……” 年轻杂役打了一躬,“驿丞大人,这几位是顺天府的捕快。”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诸位对不住,今儿实在不成了。不想惹麻烦的话赶紧走,赶紧走吧。” 周智和粱显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禛。 秦禛无奈地摊了摊手,“走吧,去附近镇上,吃住都算我的。” 驿站里有昭王,大家的心里都萌生了退意,秦禛一说自然无不同意——之所以没有立即转身,不过是给秦禛留些余地罢了。 房慈道:“这次我请。” 大赵勾上他的肩膀,“反正我穷鬼一个,今儿就沾你们的光了。” “几位留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关于花枝胡同的案子,王爷有些细微之处要问你们。” “李校尉。”秦禛转了回来,“幸会。” 李准还礼,“刘捕快客气了。”他吩咐驿丞,“你给他们安排三个房间。” 驿丞面如土色,“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 年轻杂役惊惧地看着秦禛。 秦禛不以为意,随着李准去了后院。 武邑县是京城以南的第一个县,一般来说,只要是早上出发,就不会宿在这里。 秦禛想不通,她为何会在这里碰到景缃之。 五个人随着李准进了正堂。 这里烧了四五个炭盆,温暖如春。 景缃之坐在主座上,正在喝茶。 他穿着一席松花绿的缂丝长袍,衬得肤色极白,五官比美人还要精致几分。 听见门响,他扭头看过来,目光径直落在秦禛脸上。 秦禛跟着大家往前,走到末座旁时停住脚步,略一颔首,正要说点儿什么,就听景缃之说道:“都免礼吧。” 她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小伙伴们膝盖已经弯了一半,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了。 周智等人又站了起来。 景缃之问:“你们是顺天府的捕快,为何来武邑县?” “这……”周智不敢回答,脑袋稍稍偏向秦禛,用余光看着她。 秦禛道:“回禀王爷,是为了一桩灭门惨案。” “怎么讲?” “武邑县有三起灭门案,都没破,就过来看看。” “有共同之处吗?” “应该有的。” 周智扭头的幅度又大了一些,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聊过这个问题,但因时间太短,暂时还没聊透。 眼下只有秦禛坚持认为几桩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景缃之看向周智,“你说说。” “啊?”周智吓得一哆嗦,求救地看向秦禛。 秦禛道:“首先……” 景缃之打断她的话,左手指尖上的小柳叶刀一转,继续对周智说道:“你来说。” 周智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小小,嗯,王、刘捕快的意思是……” 景缃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到底姓王,还是姓刘。” “姓姓姓……”周智被他彻底整不会了,秦禛随夫姓的话就是姓景,随娘家姓的话就是姓秦,跟刘和王都没关系,他现在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秦禛道:“我叫小猫。” “小猫?”景缃之头回听说秦禛的绰号,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又道,“哪里像猫,依本王看,像虎还差不多。” 他一语双关,说秦禛是母老虎呢。 周智和粱显面面相觑。 秦禛挑了挑眉,“猫虎差不多,都是一个科的。” 景缃之不明白,“一个科是什么意思?” 娘诶,失言了。 秦禛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呐呐道:“猫和虎在我看来属于同一体系,就像科举中的明经、明法、明算等等。” 景缃之颔首,“给动植物分科,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