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另一股环绕着低气压的人走了过来,面色阴沉,穿着飞鱼服,腰间佩着绣春刀,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牟远。 他向太子行礼,然后说出的话便是石破惊天:“禀陛下,汝宁知府被人杀死在牢中。” 他话音落下,场面倏然安静了下来。 太子此时的面色似乎依然平静,攥紧的拳头却逐渐收紧,发出咯吱的响动。 原本就战战兢兢的仓管更是腿一软,跪倒在地,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时候,谢之缙与牟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位殿下也是亲自上过战场,在马上杀过大戎人的。 最先打破安静的是谢之缙,他让护卫将那片还未烧干净的衣角与长匕首送到牟远跟前,开口道:“这是在被烧的库房中找到的,牟指挥使看看是不是与凶案相关的东西。” 牟远闻言,转头看了眼自己身后一个身形偏瘦的属下。 这人立马会意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又退了回来,肯定地说:“回大人,这片衣角暂且不得而知,不过这把匕首的确就是杀害汝宁知府的凶器。” 牟远听罢便“嗯”了一声,让他把凶器收好。 太子此时也开了口,目光沉沉地从仓库方向收回视线,对牟远道:“这两件案子,还要麻烦指挥使彻查。” “殿下放心,臣责无旁贷。” 牟远点了点头,抱拳应下。 …… 沈伯文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他抬起头循声望去,随即站起身来。 恭敬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太子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不过对于沈伯文的态度还算温和。 ——心情不好是应当的,没有谁能在遇到这种事之后还心情好。 除了始作俑者。 谢之缙也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门,让护卫在外看守。 太子让他们两个都坐,谢之缙随即便将方才发生的事都跟沈伯文说了一遍。 在听到库房里的粮食被烧掉了一大半,汝宁知府还在牢中被杀的之后,沈伯文眉头紧皱,心里不妙的猜测成真,他的心忽悠悠地坠了下去。 他们这里有太子亲卫,有谢之缙从谢府带来的护卫,最重要的,还有指挥使亲自带着的锦衣卫,那歹人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杀人放火两件大事,最后还给他悄无声息地逃脱了。 这简直就像是在他们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无能。 沈伯文摩挲着桌面,面色沉竣,他们背后似乎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正逐渐将他们都网进去。 若是稍加不注意,他们就会像被捞上岸的鱼儿一般,呼吸不畅,在网中挣扎求生。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殿下,那个先前被我们抓起来的人,怎么样了?” “那人无事,还被好端端地关在牢中。” 太子敲了敲桌子,道:“就连他附近也没有别人去过的痕迹。” 看来这人应当没有汝宁知府知道的多,也没有他那么关键,如若不然,被灭口的就不光是汝宁知府,还有他了,毕竟这个歹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杀人,那么杀一个和杀两个,对他来说应当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 也有另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