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只能是拿着那些东西原路带回去了。 实际上沈昭禾从江州回来之后,东宫里头的这些人待她都友善了不少,连带着送来院子里的吃食也比从前好了很多,甚至没忘记日日送来补身子的汤。 所以沈昭禾的身子方才能恢复得那样快。 而这些日子也算是她们主仆二人过得最为轻快的日子,没有徐淮意来找麻烦,也不需要去担心江州百姓的安危,更不用去什么地方涉险,这于她们而言就已经很是难得的了。 而沈苏苏回来的事,她们是不知道的。 徐淮意那日是便衣出行,街道上的行人虽多,但却没什么人能辨认出他的身份,而他也是等马车入了东宫方才让沈苏苏出来的。 况且那会儿的沈苏苏蓬头垢面,即便是与她熟识之人都未必能辨认出她的身份来,更别提说那些压根没怎么见过她的人,且沈苏苏远嫁南岐是人尽皆知之事,谁又能想到她竟能生生从那样远的地方跑回来呢。 这会儿大齐境内知晓此事的,怕也就徐淮意同遣去静月小院照料她的那两个婢女了吧。 静月小院。 这院子虽说偏僻了些,可正如徐淮意所言,该有的都有。 院内便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该有的花草一样未曾落下,甚至院子里还栽了两颗红梅树,明显是徐淮意喜欢的地儿。 沈苏苏方才进院子时也是瞧见了这两棵红梅树方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难得有了些笑意。 遣来她身边照料的那两个婢女唤作如诗和如画,那个唤作如诗的是个会说话的,一见沈苏苏目光放在了那两棵树上头便笑着开口道:“奴婢听说殿下并不喜花草,任是再好看的花样也都不喜,却偏偏对这红梅挪不开眼,殿下让姑娘住这院子,应当是将姑娘放在心尖上了。” 沈苏苏虽然知道这都是些奉承话,可是听着还是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她就知道,不管她离开多久,徐淮意心尖上那人还是只会是她一人,便是她一辈子不回来了,徐淮意也会惦记着她一辈子。 谁也没法子将他夺走。 进了院子,沈苏苏好好沐浴了一番,又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衫,挽发时想起了沈昭禾,便有意无意开口提及了她,“听说,我二妹妹进了东宫是做了奉仪?” “是。”如诗笑着道:“这都成了宫里头的笑话了,都说她虽是庶女,若是不做那些害人的事,不作贱自个也好好嫁个人家,可偏偏惹了您,殿下让她入了东宫可不就是一门心思念着替您讨回公道么。” 沈苏苏听着身心舒畅,可嘴上却没那样说,“到底是我妹妹,这话日后可不许再提了,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也原谅她了。” 如诗应了一声,又笑着感慨,“姑娘可真是心底良善。” 沈苏苏对她这番夸赞很是受用,又道:“奉仪这位份着实低了,待我再见了殿下,定要到他跟前说说,不然也是辱没了将军府的门楣。” 如诗正欲搜肠刮肚的编出些赞誉之词来的时候,刚端着茶盏入了屋的如画正好听到沈苏苏的话,想起方才自个听到的八卦,没忍住便接了句话,“听说因着这次江州的事,殿下似乎已经在考虑提一提沈奉仪的位份了,姑娘倒是可以不用为这事儿担心。” 她话说得随意,也是以为沈苏苏是如同传闻中般善良大方,即便是被沈昭禾这个妹妹算计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也不曾心生怨恨,反而还担心起她如今的地位来了,于是便将方才听到的那些传闻随口说了出来。 不曾想沈苏苏当即变了脸色,旁边拿着玉梳的如诗一听如画这话心里便暗叫不好,瞧见沈苏苏脸色不对,更是马上开口劝慰,“这不还是没影儿的事,且那沈奉仪听说在江州还染了疫症,那病……” 如诗嗤笑一声,“殿下怕是打心眼里嫌弃。” 果然,她这一番话说完,沈苏苏的脸色方才缓了缓。 如诗瞧着,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她性子伶俐,也看出来沈苏苏怕是没有传闻中那样纯善,所以言语中方能净挑拣些沈苏苏爱听得话来说。 如画虽说没有如诗机灵,可到底是在东宫做事的,也懂得何谓察言观色。 沈苏苏脸色变得明显,她自然也能看明白。 “如画。”察觉到了如画如今站在门口境地尴尬,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便又再度开了口,“你去瞧瞧厨房的吃食做得如何了,那些人净爱偷懒,要他们干活就得时刻催着才行。” 如画知道如诗这是在自个解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