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铺了两三层褥子,因为南方褥子薄,路上颠簸,一层不够用,而另一根麻绳,是将燕大昭放到担架上之后,再用绳子稍微不太紧给燕大昭捆上了一圈,免得路上走得急,一路颠簸再给燕大昭甩到路上。 做好一切,太乐安霖又让冯香元将之前磕碎寺院青石砖的钱,赔给了僧人。又让小沙弥转告方丈一声,自己几人有事先走,于是太乐安霖几人带着晕倒的燕大昭一路奔下了钟山寺。 一路上挺多人都问,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自然有些好事的问道:“这人怎么了?犯了什么病晕倒了?这人身子骨看样子挺好的,怎么晕过去的啊?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啊?”一律谁问话,几人都不接茬,因为实在是没脸回答......。 一路无话,直接送到了张府,因为这样的也不需要医治,身子骨壮的能用头把青石砖撞碎,这样的身体磕磕碰碰的没什么,唯一难点是这个脑子,即便是以别天伤这种技术的医者,也没想出任何一个方法,能给燕大昭的脑子治好了! 借用掏大粪的话:“我掏了一辈子大粪,没掏出你脑子里这些屎啊!”别天伤我当了半辈子的医者啊!救死扶伤不计其数,如今在你面前,治不好你的脑残了! 将身上的麻绳解开,别天伤还吩咐别丢,到时候留着过年杀猪的时候,捆猪抬着用。接着又将燕大昭,送到张府别天伤所居住的小屋,几人在别天伤小屋的门口不远处,一人搬了一个凳子,找到一个阴凉地方,又让下人搬过来一个木桌,摆了几碟小菜,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开始闲聊起来了。 开话头的是太乐安霖,很是郁闷的问道:“这燕大昭到底许的什么愿啊?昨天买那么粗一“颗”佛香,今天早上天没亮就心思去烧头柱香,一路上那么远的路,自己宁可背着那“颗”佛香走了一路,中间连歇着都没歇一会,到了大殿二话不说,青石做的地面砖给楞是磕碎了!那么壮的一个小伙,脑子都磕晕了!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愿望?能让燕大昭玩了命的去做!怎么的!莫非是许愿自己长生不老??还是说许愿让如今的乱世,变成太平盛世?到底是什么愿望啊?别天伤我可记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别天伤也无奈,先是四处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张府之人,就只有自己三人,和身后屋子里躺着的燕大昭后,别天伤才叹一口气说道:“别提了!他要是长生不老,或者太平盛世,我都好意思说,可是这丢人的玩也......压根都说不出口!” “说说呗,那燕大昭以他的家底和势力,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有他得不到的啊!呃......说不出口?莫非他......”冯香元最开始还分析呢,可是后来一细想,当时就感觉不对劲,有些恐惧的用手指了指上,也就是天,因为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燕大昭莫非想要谋反?” 别天伤看完,一摇头:“哎呀!不是啊!要真是谋反我还高看他一眼!他......哎呀!说不出口啊!”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磨磨蹭蹭的还不说!想急死个人不成!赶紧说”太乐安霖是有点等不及了,大声的说道! “行行行!我说!我说!你小点声喊!这燕大昭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碰到一个女采花贼!而且不但说要碰到,看他这样子,八成还想给这女采花贼娶到家的样子。”赶紧用手示意燕大昭小点声说话,别让张府的人听到,而别天伤自己小声告诉了众人。 两人一听,此刻面部表情根本很难用文字的姓氏来形容,就好似一口气吃了酸甜苦辣咸的东西一样,五味杂陈的样子,而别天伤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偷乐,其实之前自己这么说,都是为了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你越想知道,最后失望的也越大。 等了半天,太乐安霖好不容易憋出了几句话:“还真是,了不得的愿望啊!辛亏这是磕晕了,世间要是真有佛祖,那么也能让他气的显灵了!” 正在太乐安霖说完这功夫,别天伤的屋子里传来了燕大昭的哭声,那哭声,月夜的狼嚎,配上了护食的野狗,死了爹的孝子,打帆忘了摔盆!什么叫哭天阵地,这就是哭天震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