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就拿出来了。” “老先生不是自称能够撼动南方鉴宝界的专家吗,连你都看漏了眼,你还能指望谁能看准眼?”苏瑾反问。 陈熙眉头一蹙,这个丫头字里行间可是针针见血,是在质疑他的能力啊。 “你这个丫头怎么说话的,这里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一旁的男子听不下去了,真的是哪里来的小孩子这么不懂事。 陈熙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再说话。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认出了陈熙的身份,这可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谁不想着上前请教一二。 陈熙没有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副字帖,他道:“就算是纪晓岚之作,也是他早年之作,想必也是随心书写一封罢了,是有些价值,值得收藏而已。” “看来老先生还是没有发现它的珍贵之处啊。”苏瑾不得不再次提醒,“这份字帖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分老先生没有说错,确实是入仕之前随意所写,所用之墨不过就是普通墨砚,字迹泛青,少许晕染。” 陈熙觉得她这话真假参半,她怕是信口雌黄胡乱一说吧,墨迹这种东西,很少人涉猎,甚至精通,因为难啊,上百种墨上百种痕迹,让人应接不暇,更何况古墨本身没有考证。 苏瑾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一些,继续道:“重点在于后半部分,所用之墨可是当时贵中之贵:徽墨。” 陈熙一听,眼睛都瞪直了,他能识得一些墨迹,但需要闻,需要摸,就靠看,他怕是有些功力不够。 苏瑾道,“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砚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徽墨谁都知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用徽墨所写?”陈熙强词道,他可不能被一个丫头给碾压了气势。 苏瑾抬起手招来了不远处的经理。 经理上前,不明道:“客人,有什么吩咐吗?” “麻烦把这幅字拿出来。”苏瑾直言不讳道。 经理拒绝道:“任何拍品在成交之前都不能离开展台。” 陈熙忍俊不禁道:“小姑娘我承认你有些见解,确实是说了一些让我叹为观止的话,但鉴宝这一行,可不是有一点点知识量就可以出来班门弄斧,特别是在前辈面前,要懂得谦卑。” “哈哈哈。”周围嘲笑声不断。 苏瑾也不恼,就这么看着带头质疑他的所谓前辈,她道:“老先生这是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 笑声戛然而止。 在整个行业里,当真是没有人敢这么对陈熙说话,他如今的地位,仅次于锦瑟先生,在圈子里也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 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陈熙问。 苏瑾答,“老先生经营这一行应该懂得一个规矩,不可看漏不可看错,一旦看漏看错,失去的可是孤品。” “你敢质疑我?” “把字帖拿出来。”盛厉霆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不轻不重,却像是在一声惊天雷贯彻整个苍穹,周围所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