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交头接耳的几个官员全部朝着那个人看过去。 那个人僵了僵,说:“看、看本官看什么?本官也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但这随口一说,显然是把这天给聊死了。 没有人敢再多说废话。 京城这几个月,皇上在暗中聚拢势力和江震拉扯,百官们隔岸观火。 百姓们因为太后之死,蔡将军和明妃之事怨气沸腾,对护国公可没什么好话。 江震看似权倾朝野,但实则是水深火热。 官员们没有人不知道皇上对江震视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在他出征之前,赐下一杯毒酒,也绝对有可能。 那万一那杯酒有毒的话,江震死在半路上,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和天下臣民交代,皇上自己还能摘得一干二净。 说不准,皇上还会立即把太皇太后那道遗旨拿出来,封了以前的平王做泸宁王呢。 到时候卞南王占据中部和东南,皇上和泸宁王占据后中部和东北一大片。 这局势……啧啧! 龙辇里,谢景亨闭目养神。 小官们的议论声,他自然听不到。 他很安静,没有占据京城,夺回政权的无限欣喜。 如今的安静缄默,更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迟早要把这天下一点一点,全部收入囊中,不能让张家和母妃白白牺牲。 …… 江震带军队一路前行。 行军,与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这一生大半辈子,真的不是在行军打仗,便是在路上。 他真正能悠闲的时间并不多。 比起在京城和那些文官们尔虞我诈打嘴仗,他其实更喜欢待在边关和外邦异族用武力说话。 “北境那边,平王占据三州,兵力并不多,只有不到十万人,只是把三州连成一片,又有千问山为天堑,咱们可能会有点吃力。”江护骑马到了江震身边,说道:“怕是要花些时间。” 他们有五万御林军,沿路再调拨几个州府的守备军充足兵力。 但上一次征柔然已经调拨过一次,这一次怕调不出多少兵力来。 况且,如今淮水泄洪,朝廷忙于治水救灾,能调拨出的银子和粮草也都有数,这一仗就怕难打。 江震笑了笑:“他手下的于寿秦朝云的确是难得的将才……无妨,不好打才有意思。” 听到于寿和秦朝云,江护想起一件事情来:“在京中的时候,我派人查了许多的密档,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哦?什么事?”江震看过去,“说来听听。” “是关于百余年前,帮助太祖皇帝开国的那位旷世兵家。” 百余年前,天下大乱。 太祖皇帝得一文一武两位能人志士襄助,才建立了这大庆王朝。 一文一武两位能臣之后功成身退。 那位文臣,据说后来隐匿于山林之间,开馆授课桃李满天下。 至于那位武将,却销声匿迹。 江护说道:“翰林的学士查阅的密档比较多杂,发现南桑那地方,原来只是异族聚居之地,生活着十几个异族小部落,但后来,其中一个部族将其余的小部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