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罗风很快离开了。 黄明盛凑上前来:“将军,小的先为您准备点吃的。” 此时早都过了午膳时间。 这几日快马行军,餐风露宿,基本都没怎么好好吃喝。 “嗯,也好。”江楼月点点头,又说:“你另外准备一下,吃点东西我们就去伏兵营地看一圈。” 黄明盛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江楼月活动了一下手脚,起身出了帐篷,一路往外面走。 来去遇到的巡逻的士兵们都赶忙行礼。 江楼月一路到了辕门之外一段路后,遥遥朝着不远处看。 秦州刚拿下的时候,江楼月站住了营地。 但后期她还是自己命人单独在孤山伸出来的一截小山坡上扎营,原本的大营留作伏兵军营,此时就是在他们自己的营地里。 这个地方位置稍高,可以俯瞰秦州军营以及城内一切。 秦州城,是个西边大,东边小的葫芦形状城,说来,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也怪不得信阳侯要用这个地方屯兵了。 江楼月就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心中思忖,也不知道谢尧到并州了没有? 并州走水道,过去还是有点远的。 并州刺史前世隐约是谢尧养出来的人,但后来看谢尧失势,立场就左右摇摆起来。 先是被张相许了重利诱之,沉兵渭水之滨帮张相抵挡江楼月。 那并州刺史可是聪明人,实则当时的抵挡也是做样子,保存了不少实力,并州城破之后立即退守到了别处去。 江楼月踏平信阳之后,并州刺史又受谢流云诏安入朝。 可谢流云那厮……他又岂会真的看得上那等反叛之人? 谢流云用了迂回怀柔之法,将并州刺史手底下的并州军捏到自己手中。 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并州刺史给诛了。 谢尧他应当是心里有数的吧? …… 渭水之上,一艘小舟顺流而下。 谢尧一身素色长衫立于小舟之上,风垂着衣衫荡起点点涟漪。 风中,海藻的湿气扑面而来。 蔡威说:“主子,船头风大,您还是快进船舱来吧!” “嗯。”谢尧淡淡应了一声,弯身进了舱内,接过蔡威递过去的茶水,“并州的苏广益上一次传信是什么时候?” “回公子,三个多月前,说水军船只缺乏,希望卞南方面资助。” 蔡威沉吟片刻,说:“他这一两年来,一直催银子,金姑娘前后给了五百万两,还催,所以金姑娘便发了信去京城,请示殿下。” 结果信传过去的时候,正好京城发生了大变故,谢尧奔赴卞南就藩,这事情就耽搁下了。 “水军缺乏船只。”谢尧缓缓重复了一声,“这些年,为了战船的事情,他可是要了不少银子。” 前几年就在以各种理由讨要银钱。 当时的理由至少说得过去。 而且,卞南进出的商船都要从渭水上过,那苏广益把持渭水的门户位置,总算也给了卞南不少便利。 因此谢尧的银子出的也算心甘情愿。 但这几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