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又变的客气了几分:“安大人放心,此去奉县,我一定会尽力为大人安排,奉县是个好地方,大人可放心的多待几年,待到时候到了,我自会迎大人回来。” “多谢宸王。”安政君起身对谢尧拜了一拜,“那么,老臣就此别过了。” 谢尧亲自送了安政君离开,吩咐宫九安顿一切。 他的父亲生前对安政君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安政君一直为他做事,如今这一下,却是要远走他乡…… 谢尧低垂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复杂而阴沉,“她呢?” 宫九压低声音回:“刚才问过婢女,小姐穴道还没冲开。” 谢尧袍袖挥摆,朝着厢房走去,丢下一句:“别跟来。” 啪! 厢房的门在宫九面前被拍上。 宫九摸了摸鼻子,他傻了他才跟着去。 谢尧到了床边。 被子还是一如他离开的时候那样,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他走后,婢女也只敢在屏风外面看着,不敢进来。 谢尧站了会儿,衣袖一摆,被子被掀飞了半边,江楼月凌厉的瞪视直接就对上了谢尧的脸。 谢尧笑了:“没想到你精神还挺大,一日一夜,双目依然如此炯炯有神。” 江楼月的那双眼睛里,此时没有焦急,只有愤怒,含着警告,仿佛在说:放了我! 谢尧坐到了床边去,唰一声打开折扇,缓缓的一摇一摇,“我放了你,你想干什么?继续去找谢流云不成?恐怕如今你找不成他了,因为你的平王殿下,已经被我送进了宗正司,或许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出来。” 江楼月眼中闪过震惊,愤怒变成了着急。 如果谢流云进了宗正司,恨上了谢尧,连带着恨上了自己,再拿不到母亲蛊虫的解药怎么办? “心疼了?”谢尧自顾解读着她眼神中的意思,声音变得冷了三分,“为了对付他,我折损了御史台的一员大将,可我不后悔,这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有任何事情不告诉我,还要去找他,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床上,江楼月更加用力的去冲穴道。 他这打穴的功夫诡异的很,江楼月冲了一日一夜,虽然没冲破,却也是摸到了一点门道,此时用足全身的内劲,手脚竟然真的可以动了。 她再接再厉,顾不得舌尖泛上来的腥甜,把全省的内劲朝着腿弯的穴位集中过去。 “江楼月!”谢尧脸色微变。 江楼月全副心神冲穴道,闭上眼睛,额头冒汗。因为太过急功近利,唇角已经渗出了血迹。 谢尧急了,扇柄扫过,解了她的掣肘:“你疯了是不是?” 一得自由,江楼月立即翻身下床,却因为内耗过度,退下一软,跌了过去。 谢尧伸手将她捞了回来。 江楼月却反手挥去——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挥到了谢尧的脸上,力气不大,却把整个屋子的气愤降到了冰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