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阁里,武安侯焦急的询问大夫:“夫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夫人是最近太过劳心劳神了这才昏了过去,哎……”老太医叹了口气,“微臣早就说过,夫人生产的时候伤了本元,要戒焦戒燥,保持一个平常的心态,再辅以汤药调养,身子状况才能好些,可夫人……哎。” 忧思不去,汤药基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啊。 武安侯霎时眉心拧成了川字,“都昏过去有一个多时辰了,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老臣扎了针,又开了些安神的药,夫人应应该能好好睡上一阵子,起码得三五个时辰才能醒吧。” “多谢太医。”武安侯招来副将:“请太医去前面奉茶。” 太医忙说不必,随着副将退了出去。 武安侯神色凝重的上前去,江楼月立即识相的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父亲。 武安侯轻轻覆上王氏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是怕弄疼了王氏一样,眼角眉梢全是担心、 江楼月心头微动。 父亲啊,分明是个铁塔一样刚毅的铁汉,但在母亲这里几乎化成了绕指柔,这就是所谓的铁汉柔情吧? 在母亲身上动手,实在不是上策,但若非如此,也不能拦着母亲同去汾阳——前日小音刚说罢,晚上桑嬷嬷就派人传话,表达了母亲的意思,还真给小音那乌鸦嘴说对了。 还好。 江楼月极早做了准备。 武安侯叹了口气:“你母亲这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父亲别太担心。”江楼月说:“太医说,只要戒骄戒躁,好好调养,会好起来的。” 只要江逸雪一走,焦躁当然会少。 哪知武安侯又是一叹,“谈何容易?这些年来,为父对你母亲有求必应,凡事不敢让她有丁点的不悦,可是——”江逸雪却能轻易影响她的心情。 而且对这件事情,他还无能为力。 江楼月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外面却忽然跑进一个身材高大的婢女来,气喘吁吁的喊:“不好……不好了……出事了!” 江楼月眉心微动:“你是姐姐身边的婢女?出什么事情了?!” “大小姐——”那婢女喘息着说:“大小姐在雪苑动了手……将逸雪小姐给……给推倒了……” “然后?” 若只是推一下,不至于让婢女如此紧张吧。 婢女断断续续地说:“见……见红了……” * 雪苑里,气氛冷肃。 江星月身子僵直的站在厅内。 大厅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片,桌椅全翻了。 江楼月看着江星月:“怎么回事?” 江星月冷笑一声:“东西是我砸的,人是我推的,谁叫她那么嚣张,把母亲的真心踩在脚底下——” “我说见红。” 江星月骤然闭嘴,神色复杂而古怪:“月……月事吧。” 江楼月眼眸微微一沉,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 果然,不一会儿大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