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过于刻意的吹捧,老实地说,“你送我礼物我就一直不知道,因为跟你有关系我才会记住,才会知道。” 隋仰看着他说“是吗”,谢珉又说:“嗯。” “谢珉,”隋仰突然叫他,“如果知道是我送的,你会怎么样?” “可能会打电话骂你。”谢珉说。 隋仰不怎么明显地笑了笑,谢珉又还是说:“也比不联系好吧。” 他抓着隋仰的手,隋仰俯下身吻他,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隋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谢珉不清楚他在为哪一件事情道歉,谢珉怀疑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谢珉觉得隋仰仿佛很矛盾和挣扎,过得不比自己好,可能还更糟。他说话让谢珉气得跳脚,但是在拥挤的车站半跪着给谢珉涂药。那时候的每一分钟好像都是错的,都让谢珉想不通,让谢珉痛苦。 谢珉伸手抱着隋仰的背,隋仰的头压在谢珉的肩膀和脖颈之间,嘴唇碰到谢珉的皮肤,但是没有什么暗示,好像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抱紧谢珉。 “隋仰,”谢珉叫他,说,“不是你不好。” “是你爸爸不好,时间不好,我们的遭遇不好,”他很轻地对隋仰也对自己陈述,“我说我可能会打电话骂你,但是其实我如果真的收到礼物,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好像也从来都没有做到不喜欢你,忘记你,我们可能就是运气太差了,很差很差。不过你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隋仰和谢珉的手机几乎一直在震,他们都没有理会。 窗帘被隋仰按了起来,谢珉洗得很干净擦得清爽的皮肤在昏暗中变得潮湿和黏腻,隋仰的索需让他没有办法招架,而隋仰沉默得不像他自己。 谢珉翘班隋仰也翘班,到傍晚谢珉才想起来,昏昏沉沉地给餐馆打电话,订了隔天的午餐,第二天又因为太累起不来,厚着脸皮改成了晚餐。 谢珉休息得不怎么样,出现在餐馆后,主厨来看他,说他形容憔悴,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和他带来的英俊挺拔的朋友(也就是隋仰)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隋仰仿佛很是受用,气得谢珉想要打他。 虽然谢珉平时不会想起,但偶然间回到熟悉的地方,心中还是有些怀念。 谢珉眉飞色舞地给隋仰讲他和主厨的故事,告诉隋仰他大一时,餐厅刚开,还没什么人气,他天天把餐厅当食堂,和主厨混得很熟,还帮主厨追过女孩子,虽然没有追到。 主厨亲自过来送菜时听到,骂他是狗头军师,说自己追现在的太太,问谢珉的意见,每次都反着来,果然追到了。 谢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愤怒至极:“我都是很认真给你出谋划策。” 主厨在他的胁迫下,开了一瓶自己珍藏的酒送给谢珉。 谢珉喝不下,白白便宜了隋仰。 酒饱饭足后,谢珉带隋仰去他的学校散步。 夜晚的学校有许多学生穿行,谢珉给隋仰指自己以前常待的建筑物,隋仰主要是听,偶尔提问。 穿过一栋古老的教学楼,谢珉忽然想起隋仰高中毕业后,好像就开始工作了,顿了顿,问他:“你后来上学了吗?” “上了夜校,”隋仰用很正常的语气,认真地告诉谢珉,“是函授的。前两年读了一个商学院,不过不是正经学位,社交性质重一些。” 谢珉突然之间失去了介绍校园的心情,觉得他自己在象牙塔,但隋仰的二十来岁过得很糟。 “怎么了,”隋仰问他,“谢总对男朋友有学历要求的话,我可以再回去上学。你喜欢什么学科?” 谢珉想说“白痴”,但是又好像并不忍心这样说隋仰。 春天夜里,大学的湖边,谢珉抱了隋仰,他把下巴抵在隋仰身上,又一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