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给人家扫扫落叶,死鬼也不会恼他,可他是拿了糕点再来一句:你个死鬼还他吗吃的挺好,我替你享用了吧——这就是自己找死了——后来我让他拿五万块钱,再让他老伴去仙居园做厨子,每天给死鬼做饭,他嫌贵,不愿意,找了个便宜和尚去仙居园念经,结果前几年得肠道癌死了。” “和尚不管用?” “不知道那和尚怎么处理的,反正贪吃有果报,但他惹到鬼的原因是跟鬼抢吃食,被鬼纠缠并不是他的报应,我估计那个和尚只把缠着他的死鬼超度了,没有处理他身上的业债,而他不肯把吃进肚里的东西吐出来,那点东西就在他肚里生根发芽了,最后的报应就是肠道癌,这家伙比我还高半头呢,死的时候不是到八十斤,跟个骷髅架子似的,老惨了!” 嘴馋都要遭报应,吃货的日子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我问:“钱大鹏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他死活不说实话,你还帮他不?” “不用如果,他肯定不说,所以我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钱大鹏被我支到泰山上拜神,就等你确定坟地没问题,咱就找他发小打听去!” 冯栏说,钱大鹏在村里有个发小,当年钱大鹏在市里安家立业后,想将爹娘和一对弟妹接到市里住,鉴于他安家立业的方式是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他爹娘担心儿媳妇有意见,执意留在村里,不给儿子儿媳谈麻烦,钱大鹏只好资助发小在村里办了个养鸡场,将爹娘和弟妹托给发小照顾。 后来弟妹长大,都去钱大鹏的公司上班,留在村里的老爹老娘,都是他发小两口子伺候的,还认了干亲。 回到村里已经日暮时分,冯栏带我在村里七拐八绕,最后到了发小家。 发小哥四十来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矮墩墩的一个人,但嗓门挺大,他正在院里剥葱,一见我们进门,起身嚷道:“冯,我干娘的坟是啥情况?” 冯栏介绍我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专业的风水先生,他说了,坟地没问题。” 我跟发小哥打过招呼,便给他解释龟蛇相会地的情况。 发小哥听了一阵,问道:“就是说我干娘的坟地挺好,是吧?那她折腾啥呢?” 冯栏接话道:“老太太梦里说的很清楚了,钱大鹏不孝顺,忤逆她!” “没有呀,大鹏挺孝顺的。” 冯栏说:“老太太已经回来找他算账了,你说这些有啥用?其实我本来就不太相信自己看走眼,是给大鹏哥留面子,才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现在已经证明我没看错,你说,除了大鹏哥不孝顺,还有啥理由能解释老太太回来骂他?” 发小哥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我干娘找错人了?” “有道理,今晚你去坟地跟她谈谈?” 发小哥不吭声了,沉默一阵,又替钱大鹏辩解起来。 要说把老娘气到死后找儿子算账,除非当儿子的常年不孝,或者做了特别欺负人的事,但发小哥口中的钱大鹏,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既不会做特别缺德的事,平时又在市里忙生意,想不孝也没有机会。 可找钱大鹏算账的是他老娘,发小哥跟我们解释毫无意义。 听发小哥说了一阵,冯栏道:“我也觉得大鹏哥不是那种人,可有些事咱们当外人的未必清楚,比如老太太临死前对儿子有什么托付,大鹏哥不答应,再比如儿媳妇欺负了老太太,老太太怪在大鹏哥头上,这些事我不方便问,要不等他回来,你跟他聊聊?” 发小哥点头答应,俩人还商量个诈唬钱大鹏的计划,便招呼我们吃晚饭。 冯栏将钱大鹏支到泰山,让他在山脚下买一块石敢当,驮到山上开了光再驮下来,钱大鹏折腾到夜里十点,才拉着块破石头,风尘仆仆的回来。 他进门时,我正在上厕所,是那种农村院角的旱厕,能听到院中人说话。 钱大鹏没见到我,便问冯栏:“冯,咋就你一个人,你说的那个太原二傻子呢,走了?” 冯栏干咳两声:“咳咳,什么二傻子,我可没说过。” “会看风水的那个呀,你不是要请他给我娘……” 钱大鹏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用想也知道,冯栏给他使眼色了。 我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捞坨粑粑塞进冯栏嘴里。 我不好意思出去,就听院里沉默少许后,发小哥让钱大鹏吃饭。 等钱大鹏咽两口菜,发小哥假迷三道的说:“大鹏,白天验过坟了,风水没问题,但冯请来的朋友发现坟包长了点不干净的东西,预示这家后人会出不孝之人的意思,和干娘托梦的情况一样,你说这个事……” 发小哥意犹未尽的收了尾。 钱大鹏含糊道:“啥意思?说我是不孝之人?这几年都是你伺候我娘,要不孝也该是你吧?” 发小哥急了:“你咋恶人先告状呢?我爹娘走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