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些泛黄的树叶,因为有了光线,而变得金灿灿起来。 一间简朴的小院子之中,炊烟伴随着阳光袅袅升起,本就不大的前院之中,两个人身影提着斧头,劈着柴。 两个身影都不是很健壮,但是体型匀称,手中斧子每一次挥砍之下,大根树木都被劈砍成方方正正,形状一模一样的柴火。 北安王第四子江越将面前的柴火扫成一堆,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道: “李兄,你之前在何处地方,为何之前都未听说过你?” “之前在楚州秋水城做赏金客,也算小有名气,楚州距离神京足足有半个大夏之远,小王爷自然是没听过我的。”身边传来李义略显冰冷的声音。 “那李兄又是如何认识殿下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李义减缓了劈柴的速度,嘴角带笑,慢慢开口回答道: “今年的七夕乞巧节,在楚州秋水城,为了一个绣球和殿下在青楼擂台之上打了一场,结果完败。” 小王爷江越直接呆若木鸡。 “殿下为人和善,很好说话的,你不必太过惊讶。” 李义劈完面前的最后一块木头,然后将这些柴火都扎成一捆一捆,整齐地排放在屋檐底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有了一个人帮忙之后,这劈柴的效率就快了一半。 忽然,从厨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随后飘出一阵黑烟,几个呼吸之后,青儿姑娘从烟雾之中走出,走到李义跟前,脸上一块白一块黑,但是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中午估计无法做饭了,厨房里的锅是个次品,炸了。” 小王爷江越又是一阵呆若木鸡,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 “那中午去琼浆馆吃汤面好了,我做东。” 青儿姑娘因为一直漂泊而不善厨艺,但是梁破可是一等一的大厨,由他经手的食物,无论什么食材,出锅之后必定是顶尖的美味。 一顿午膳众人都吃的肚儿滚圆,修整了一会儿之后,一辆马车自苦茶院驶出,慢慢悠悠地驶上大街。 由于过几日后便是赵御的及冠大典,所以京畿府也是花了心思装点整个市容,神京城的街道两边全都挂满了红色的绸布,显得喜气洋洋,就连街上甲士巡逻的频率都变得频繁起来,可以预见,整个神京城未来几天的话题,都将围绕着皇太孙及冠大典此事展开。 半下午的时候,一辆马车驶入白帝宫,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凌波殿。 这是赵御第一次在白日的时候前往老太后所在的凌波殿,白天的凌波殿和晚上给人的感觉又不大相同。 夜晚的凌波殿是辉煌的,大殿之内成白上千盏灯同时亮起,散发着橘色的光晕,争相辉映,照耀的整个空间宛如白昼,而白天的凌波殿则是庄严肃穆的,也许是赵氏一族祖鸟为玄鸟,所以白帝宫内各宫殿普遍为黑色,凌波殿也不例外,黑底鎏金,威严尽显。 赵御刚踏入大殿内,一旁的中年宫女便已经在侧等候,跪身行礼道: “恭迎殿下,太后娘娘还在内宫午歇,请殿下莫怪。” 赵御挥了挥手,示意无碍,回应道: “无妨,我自己进去看看奶奶。” 凌波内殿的门被打开,一个少年的身影轻轻走入其中,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内殿的设施出奇的少,一张卧榻,一张桌椅,显得有些空荡。 赵御走近殿内卧榻,老太后在其上安详地睡着,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床头边点着一盏灯,散发着幽幽光亮。 随后赵御将注意力放在了床头灯上,这盏灯等很奇特,没有烛芯,烛体,但是却凭空燃烧,仿佛燃烧的是整个虚空,火光不大,但是却平稳异常。 白日亮灯,无芯自燃。 赵御看着它愈久,整个心神就好似要被整个吸入其中,眉心的两道天道朱砂纹开始变得滚烫,艳红,隐隐有跃出眉心之势。 “你爷爷曾经说过,要为我点一盏永远不灭的灯,这便是他留下的。” 老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赵御的心神重新拉回,赵御低头看去,床榻之上的老太后已经睁开了双眼,半个身子直立靠着软塌,目光看向床头的灯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