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立起两个眼睛来就不认人的主,找人跟着她,看她究竟去了何处。” 继而又道:“让黄莺多注意着碧玲。” 香草应了下来,上前服侍赵月珠梳洗歇息。 后日,赵月珠陪着白氏前去普济寺上香。一路上,白氏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神不宁 她手中拿着一串碧玺珠子,不住拨弄着,似乎如此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郁郁之情。她眉头紧紧皱着,时不时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忧愁之色。 赵月珠看在眼里,但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开解的话说了一箩筐,症结还是在赵礼羽身上,只要赵礼羽一日不痊愈,白氏就一日不会宽心,只希望来这一遭,多少能够得到上苍垂怜,救赵礼羽于绝境,助赵府于困顿。 到了普济寺,见过方丈大师,白氏与赵月珠双手合十行礼,神色虔诚而肃穆,无比尊敬。 来一方丈是受人尊敬的得道高僧,气质敦厚安然。但赵月珠不知为何,总觉得方丈在看向自己时,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犹如水面上细碎的波纹划过。 想要再看分明一些,却已是不能够了,来一方丈对着她们垂目行礼后,先行离去了。赵月珠也还是压下了心思,看着方丈的背影若有所思。 赵月珠陪着白氏捐了香油钱,又跪拜在满屋神佛面前,诚心祈祷,惟愿赵礼羽能平安渡劫,凤凰涅槃,赵家诸人平安无事,万事顺遂,全家和乐,日子圆满。 就在赵月珠祷告完抬起头时,忽而看见神龛后面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赵月珠脑海中蹦出一人,就是孙萧。 与他夫妻数年,他的身形早已经镌刻在赵月珠心底,他的音容笑貌再熟悉不过,她绝不会认错,赵月珠霎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手脚冰冰凉凉。 赵月珠飞快得起身,循着身影追过去。但神龛后却是空无一人,唯有香气袅袅,梵音阵阵,头顶的佛像面色淡然,神情似喜似嗔,嘴角似笑非笑,半敛着眼眸,似乎不忍看到人间疾苦,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人人都觉得求神拜佛可以救人于水火。但殊不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心存善念的人自然会得到佑蔽。 虽然一时困苦,但终有出头之日,心存恶念的人,或许得到了片刻的蝇头小利,但终将受到制裁。 赵月珠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在看到地上断了半截的红烛,眸色逐渐深沉,望着似乎悄无人息的后门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赵月珠有些犹豫,该不该走出门去一探究竟,那又该是一副什么模样。 突然,一张纸笺从门槛处飘飞进来,恰恰好落在赵月珠脚边,她弯腰拾起,只见是一句签文“袁安守困,辛辛,下下”。 赵月珠捏着手中的签文,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可不觉得这是刚才之人无意中落下的,是故意而为之,那是存了何样居心。有人在跟踪自己,还特意设下了这个局,只为了引君入瓮。 “月珠,怎么了?”白氏不放心,追上来问道。 赵月珠摇摇头说:“没什么,一时眼花而已,看错了。”手中却是攥紧了签文。 白氏听赵月珠如此说,便信了九分,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总是不安,一会去点一盏长明灯,保佑礼羽跨过此难,改头换面,也保佑赵府诸人,福泽绵长,诸事顺利。” 如此忙活一番后,用过了斋饭,白氏赵月珠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路。 回去的路上,白氏总有些坐卧难安,不时撩起轿帘张望,赵月珠问白氏怎么了,白氏只说觉得心绪不宁,心中实在担忧赵礼羽,赵月珠不由也有些不安。 好在回程时车马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已经停在了赵府门口 赵月珠扶着白氏下了马车,八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