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仔细细。 虽然落了一个无能的噱头,但在皇上眼里,一切都刚刚好,三皇子是个能办事情的人。这里头的文章可就多了,被人嘲笑几句算得了什么,把皇帝哄开心了才是要紧。”赵月珠端起茶水,小啜一口。 又过了月余,骠骑大将军一行终于抵达京都,宫中举办宴会,一则是为将士洗尘,二则也是欢迎越国栖悦公主。 于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皆携家眷参加,赵月珠也赫然在列。 晚宴一如平常一般,丝竹歌弦声此起彼伏,妙龄女子纤腰款摆,觥筹交错间,众人都染上了几分醉意。 龙座上不知丽妃对皇帝说了什么话,惹得皇帝哈哈大笑,一旁的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对着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但是在眼神扫过丽妃脸庞时,有抑制不住的恨意隐现。 女子喝的是果子酒,赵月珠身前就摆了一盏青梅酒,酸甜可口,入口丝滑浓郁,品砸几下,还微微回甘,青梅的香味在舌尖萦绕。 赵月珠贪杯,几杯下肚后,脸上已经飞起两抹绯红,整个人都显得娇艳欲滴,只见她左手执着酒杯,眼睛微微阖着,似乎是在仔细聆听丝竹声,嘴角溢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右手跟着舞曲打着节拍,慵懒闲适。 赵月珠原本的八分颜色,此刻也有了十分美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惹得男席上的几个公子频频侧目。 其实,论姿色,赵月珠虽然不俗,但在场的莺莺燕燕中并不是最出挑最顶尖的,上有丽妃端妃等人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下有叶忆柳和郑雅之流小家碧玉,清纯可爱,美目顾盼间尽显少女灵动。 即便如此,但赵月珠身上有着一股隐隐风华,是一种举手投足间的魅惑,几分薄酒下肚,更加的风姿动人,绰约窈窕,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表情,说不出的旖旎动人。 黄莺不知看到了什么,打了一个激灵,急急夺过赵月珠手中的杯盏:“姑娘,可不能再喝了。” 赵月珠揉了揉眉心,对黄莺说道:“扶我出去走走,这殿里闷得慌,我想透透气。” 夜晚的京都,依旧寒风彻骨,但吹在赵月珠身上,她只觉得爽利得很,酒意和燥热也散了不少,只是脸颊还有些发烫。 她拿手背贴了贴脸,只觉得肌肤滚烫,几乎要灼热了手背。于是扬起了头,任由晚风刀子一样割过皮肤。 漫步至一处假山,隐约传来交谈声,显然是一男一女,赵月珠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尤其是宫中的秘闻,知道的越少越好,她可不嫌命长。谁没有藏着些密辛呢,挑破了都是暗疮脓血,还是避而远之的为好。 抬脚就要离去,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一男子低喝一声:“谁?” 赵月珠和黄莺对视一眼,没有出声,此刻已是骑虎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个闪身,已有一个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背后传来娇喝:“什么人在此?” 赵月珠回转身去,只见一妙龄女子脸戴面纱,身披玄色大氅,金线滚边,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说不出的炫人耳目。 一看便知是富贵之乡,绮罗之堆将养出来的娇娇女子,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上位者才有的尊荣华贵。 女子双眼如一汪春水,潋滟春色,灼灼风华,明明是一双含情目,却又透着一丝清冷高傲,让人欲罢不能,只愿溺死在这双眸子里。 她容色美丽,眉骨略高,眼窝略深,很是有些异域风情,似乎不是大业人士,来自于番邦。 赵月珠心中揣测这女子是什么身份,微微笑道:“我与丫鬟无意打搅了姑娘,实在无心,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那女子仔细端详了赵月珠一会,忽而轻声笑了一下:“原来是你啊。” 继而对着黑衣人努了努嘴,吩咐道:“放她们走吧。” 赵月珠心中惊疑,她与这女子素未谋面,她如何会认得自己。 只见那女子轻轻哼了一声,斜斜睨了赵月珠一眼,身子一扭,径自离开了。 回到宴客厅里,白氏关切地询问赵月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瞧着像是喝醉了一样,可不能再出去乱走了。 赵月珠笑着摇了摇头,只推说是多喝了几杯,出去散了散酒意,这会儿才感觉好多了。 白氏拉过赵月珠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无事才放下了心。 就在酒过三巡之后,席中人不免窃窃私语,说是迎接越国公主。但连片衣角都没见到,何来迎接一说。 越国公主晾着他们一干人,不知是何心思,张望一眼御座上的帝后,皆是一安然,众人也只有压下了心思,接着饮酒听曲。 不过听说越国皇室以美貌闻名,个个都是姿容绝世,美艳无比,世所罕见,有好事者正想着百闻不如一见,对这和亲公主好奇不已,心思蠢动。 这时,皇后拍了拍手,有内监鱼贯而入,手中托着朱红色缠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