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殿外,求皇上与乌桓讲和,若是皇上不答应,他们就长跪不起。” 皇帝眼神阴婺了几分:“这帮老匹夫,倒是敢要挟朕了,谁给他们的胆子,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以为闹出这个架势,就能让朕随了他们的意吗。” 他瞥一眼丽妃,嘴角漫过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爱妃有话要说,朕便免了你干政的罪名,但说无妨。” 丽妃犹豫了一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了咬唇说道:“臣妾愚见,认为几国交战不外乎是鏖战与讲和,更有远交近攻一说,乌桓与大业毗邻,此时兵强马壮,战力强大,任谁看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难怪多数大臣劝和。 但臣妾鄙见,认为应该出兵讨伐,且不论大业泱泱大国,怎能屈服于乌桓的淫威之下,有一就有二,难道要次次妥协吗。 暂时的求和可以止一时干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一味忍让只会让敌军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胃口越来越大,当下只是掠夺民脂民膏,长此以往,怕是就要看中郭邑了,南下攻城略地,染指我们大业的江山,野心何其勃勃,真是其心可诛。” 皇帝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丽妃:“那依爱妃之见应当如何呢?” 丽妃看见皇帝莫测的神色,心头就是一跳,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可派大将去镇守北边,一来震慑乌桓,以守城为主,轻易不出战,形成胶着之势,二来招兵买马,准备钱粮,等到深冬草木枯黄,乌桓捉襟见肘之时,必然沉不住气,会屡次进犯与大业接壤之地,介时他们心浮气躁,必会漏洞百出,在草场上排兵布阵,以逸待劳,我方粮草丰足对上乌桓兵弱马瘦,逐个击溃,不愁不能一雪前耻,守城大将自然能耗费最少的兵卒,一举击溃乌桓的哀兵。” 皇帝的眸色愈发深沉,手指摸索着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像是在认真思考丽妃的话语。 丽妃的计策无疑比殿外那些子大臣的委屈求和,更称皇帝的心意,不失为一条好的路子。 丽妃见皇帝若有所思,心头略松了一口气,斟酌着接着说道:“皇上,对于越国,大可以用开通商道为饵,两国互通有无。更加以武力威胁,彰显大国风范,不怕越国不臣服,介时再以和亲结同盟,越国不足为惧,只是跳梁小丑罢了,见大业可欺,便上蹿下跳想要分一杯羹。 一旦我朝示之以雄兵,他们自然会俯首称臣,消停下来,再佐之以蝇头小利,他们必然甘之如饴,南境可安。” 皇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难忍剧痛从头中传至四肢百骸,好一会才觉得缓了过来。 “那依爱妃之见,可派何人出征乌桓?”皇帝揉着眉心说道。 丽妃手心里已是汗湿一片,踯躅了一会说道:“骠骑将军可当此大任,而领军对阵越国首推首辅长子钱穆。” “刘城骁勇善战,百里之内可取敌军首级,钱穆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人谨慎,爱妃对前朝的事颇为上心啊,能想出如此妙策,还能估量清楚何人堪用,真是女中诸葛啊。”皇帝淡淡看一眼丽妃,语气说不出的冰冷。 丽妃跪伏在地,垂着头道:“是臣妾僭越了,臣妾只是想要为皇上分忧,才会一时失言,请皇上责罚。” 皇帝瞥她一眼,挥了挥手道:“罢了,退下去吧,下不为例。” 走出养心殿,丽妃惊出了一身薄汗,绸制的里衣湿乎乎的黏在背上,让人极为不适。 但此时的丽妃已顾不得这许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此刻只剩下庆幸,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她拿命拼来的结果。 丽妃抬头望一眼暗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时,竟是已经飘下了稀薄的雪花,细细碎碎的如乱琼碎玉。 一早有宫女备下了油纸伞,为丽妃挡住飘飘扬扬的雪花。丽妃神色冷清,似乎比雪花还要冰凉,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手中融化,化为一滩雪水,温热的掌腹染上了寒意。 “钱穆,我且要看看,这滩你是不是还能明哲保身!”丽妃轻轻说完,人就湮没在了雪花之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