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他母亲这么好,其他人凭什么能相提并论? 还好他爹这么多年也没再纳第二个进来,不然他光是想想要面对不同性格的“少母”当自家近亲相处,还必须要去应酬那些人各异的心思,他就觉得是真烦。 他只想和苗南风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是心里只有她,也是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复杂的生活。 苗南风颔首,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脸,柔笑地应道:“你放心。” 姚大郎回到家不久,他那院子里就传出了争吵声。 姚之如正在屋里写字,女使玲儿快步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难掩喜悦地向她禀报道:“姑娘,大公子今儿已经把聘礼都送去曾家了,听说元旦就要把人迎进来。” 姚之如微微怔了一下,不由道:“这么快……” 虽是心中所盼,她也知道曾氏果然成功吸引了兄长,但事情转眼便成定局,她还是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以及,隐约的忐忑。 “是啊,所以孙大娘子气地又闹了一场。”玲儿道,“我亲眼看见大公子从院儿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对着屋里头吼呢,说‘早晚都是要纳的,我偏要在元旦讨个喜气,你若是个守妇道的就少触我霉头’,跟着就直接去正屋那边了。” 定是去找了父母说这事。 姚之如大概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因为蒋家哥哥元旦正日时应是会休假在家的。 果然,她大哥哥那颗想做“姚老大”的心还是没变。 玲儿见她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高兴,便小心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了?大公子瞧上了那个曾小娘子,您不是应该开心么?” “嗯。”姚之如道,“我是挺开心的。”她说着,略略一顿,又道,“但也觉得像大哥哥这样的男人,嫁了他真是没什么意思。” 她嫂嫂天天为了他们夫妻俩能占住家财和地位,总在拨别人的算盘,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离间了她和母亲的感情。可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她嫂嫂那边,而带头的就是她哥哥。 玲儿不好接这话,只能转而说道:“男人好多都是这样,所以要我说孙大娘子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若是能与您好好相处,也不至于这时候没个能帮她说话的人。” 姚之如并不想以此沾沾得意。 她只是深呼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我只希望她能体会些我的痛楚,往后只要她不与我为难,我也不想去掺和他们的事。都是自己的选择,这条路,我们便各走各的吧。” 次日,除夕。 蒋修吃完早饭后,就直接寻去了谢暎住的小院儿。 一进门,他果然看见蒋娇娇也在,此时正陪着他那好兄弟一起,在帮着除尘。 谢暎还在对她说:“你就稍微擦一擦有个意思就行了,不用太费事,放着待会我来。” 蒋娇娇却觉得有点不乐意,说道:“我特意换了这身干活儿的行头来帮你呢,你还嫌我。” 除夕有扫尘的习俗,且今年还是她和谢暎住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他暂时住到了她家,她就当是与他住在一起了。她觉得两个人就应该一起历些年节里的流程,那才叫有意义呢! 谢暎拗不过她,只好道:“行,那你随意,但不许搬重物,够不到的地方就叫我。” “嗯嗯!”蒋娇娇答应得特别快。 蒋修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你说你们要不要弄那么麻烦,走个过场就行了,家里又不是没人打扫。” 谢暎循声回头,看见他,一笑,说道:“我还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你。” 昨日蒋修回来得晚,按理今天也该多陪陪苗南风,所以谢暎也没急着去找他叙话。 “差不多,我待会就要带南风出去逛逛,你们俩不许跟着。”蒋修说得颇傲然。 蒋娇娇撇嘴,怼道:“你才是不要来妨碍我们呢。” 蒋修笑笑,又问谢暎:“谢夫子呢?”他是特意来打招呼的。 谢暎道:“叔祖一早就出门逛市集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