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至少也不会因此嫌我们家多事。” 琥珀只好不再说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陶家门房第三次出来请蒋黎先去茶室里坐一会儿的时候,陶宜的马车终于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而驾车的张破石就着灯火映照,很快也看见了蒋黎,于是转头向车里的人说道:“相公,蒋老板在等您。” 陶宜原本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下意识推了窗去看,迎面又是绵密的风雨。 他不由蹙眉。 马车很快驶到近前,张破石刚跳下车,打开伞正准备回身去扶自家主君,陶宜已出来了。 蒋黎此时乍见到他本人,也再难抑制心情,径自快步从檐下走了出来。 但大约是因她刚才站立得太久,现在又走得太快,才步下台阶没行几步,就脚下一软,不由地打了个趔趄。 陶宜一手拿过扈从手中的伞,及时两步上来,和琥珀同时扶住了她。 蒋黎感觉到腕间隔袖传来的阵阵温热,心有微乱之余,也稍松了口气。 她想,看来他并非是厌烦了她,那接下来的话也就好开口了。 如此想着,蒋黎便于站定后向着陶宜端端一礼,主动说道:“冒昧前来打扰相公,实在是因事出情急,还望相公能拨冗听我说几句。” 岂知陶宜顿了顿,却问了句:“你是有事来找我?” 蒋黎略感莫名,心想:那我没事来找你干嘛呢?这不是讨人嫌么。 但她方闪过这个念头,陶宜已又语气如常地说道:“进去说吧。” 蒋黎听见雨点打在伞面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陶宜在帮她遮着雨,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回想着他刚才问她那句话时略有异样的语气。 经过门前时,陶宜看见了琥珀重新拿在手里的温盒。 蒋黎见状,便解释道:“本是做了几样小菜给相公送来的,但此时已都凉了,我下次重新做些。” 陶宜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下次进来坐着等。”不等她回话,他又说了句,“你这些小心思,也只能使在愿意帮你的人身上。” 蒋黎微怔,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表达诚意之言硬是半个字也没派上用场。 陶宜领着她直接去了正厅。 蒋黎此时借着室内光亮,才发现他肩上已湿了一片。 她转开了目光,也不等陶宜问,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相公,实不相瞒,我是为了我家侄儿的事来请您帮忙的。” 言罢,她就把蒋修投考入捧日军中,又因同袍比试出了差错,被牵连入狱的来龙去脉说了。 “若是修哥儿自己惹的事,我们也不敢厚着脸皮来找您。”她说,“但我侄儿既未参与斗殴,又是好心去拉架,他本是有一身本事的好孩子,我们全家都还指望着他能为国尽忠效力,岂能白白断送在这里?” “况且……”她想到家里传来的那些话,沉吟了两息,续道,“我想捧日军都指挥使应该也不会乐见于有人借此机会再拿此次扩军说事吧?所以,我想请相公能给我们引个机会,倘我们能好好与那位宽衣指挥使家的孩子说说,请他大事化小,对大家也都是只有好处的。” 陶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蒋黎话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于是诚恳地补道:“我知相公是文臣,军中的事未必好伸手,所以我们也只是想求相公指点个能与对方好生商量的路子。蒋黎不敢奢求什么,只想尽力一试。” “希望相公还能帮我这一回,今后我再不敢来烦您。”她说。 陶宜忽道:“那若我要去烦你呢?” 蒋黎一愣,心间微乱再次袭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