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头去找了蒋娇娇谈心。 “我也理解大哥哥被人骗了生气,”她说,“可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觉得有点同情那位刘小娘子。娇娇,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有问题啊?” 蒋娇娇想了想,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你是不是觉得刘小娘子是女孩子,在婚姻之事上本就弱势,你大哥哥不该对人家那么没礼貌?” 姚之如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假如这事换成是沈小官人,我就觉得他肯定不会这样不给人家留颜面。毕竟容貌有损的是那位小娘子,被人挑拣的也是她,若是我被家里长辈要求只能遮住脸去讨人家喜欢,我心里肯定已经很难受了。” 蒋娇娇听她这么说,不免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小姑因为大脚的事险些也要落到被人挑拣的地步,顿时有了代入感,当即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对。”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谢暎肯定也不会,哦,还有我大哥哥。” 姚之如道:“我二哥哥应该也不会,他没这个脾气。” 两人说了一圈,最后发现当面冷脸拂袖而去这种事大约也只有姚大郎能干的出来。 姚之如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担心以后我会遇到这样嫌弃我的人。” 蒋娇娇皱眉道:“你这么好,谁敢嫌弃你?我会去骂他!” 姚之如失笑,感动地道:“娇娇,你真好。” 蒋娇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琴棋书画都会,比我厉害多了,我爹爹说我只会数钱。” 姚之如笑道:“蒋二丈逗你呢,你字写得好,而且还读史,最最重要是你特别好,比许多会琴棋书画的都好。”她亲亲热热地挽着好姐妹的胳膊,“再说了,有钱数那是说你有福气。” 蒋娇娇听得心里有点儿美,嘴上无所谓地道:“管他呢,反正我也瞧不上那些嫌弃我的人。”又对她说道,“所以你也别在意那些没眼光的人,咱们自己好不好自己心里知道,用不着非得他们同意。” 姚之如微顿,笑容越发明朗了些。 寒食节前这天,蒋娇娇一大早就开始帮着家里准备过节要用的寒具。所谓“寒具”,其实就是寒食节三天里要吃的食物,因节日里头厨房要断火,所以食物只能在节前这一天准备好,此谓之“炊熟”。 蒋家有足够使唤的女使婆子,原是不用主家女眷亲自忙活这些的,但从去年开始金大娘子为了培养女儿将来做一家主母的能力,所以要求她在寒食、冬至还有元旦这三大节日时都要亲自参与家里过节的准备。 蒋娇娇自己也觉得挺好玩,她尤其觉得寒食节的食物做起来很有意思,因为都是冷食,可以随饥随食不说,还能带去春游的时候吃,而且方便她到处送人。 她去年做的子推燕到现在还插在谢暎他们家的门楣上呢,今年取下来估计都能拿去卖药治口疮了,她正好再帮他做新的。 蒋家厨房里一上午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蒋修寻过来的时候,他妹已经或直接或间接地帮着把熟鱼鹅、蒸糯米、冻姜豉、馓子、荐饼和茸母糕饼等摆了几席子了。 蒋修不太明白他妹说的“间接帮忙”是怎么个帮法,就问了一嘴,蒋娇娇理直气壮地回道:“我很鼓励她们啊。” 蒋修:“……你可真能给自己邀功。” 站在旁边看就看,说什么鼓励人家。他觉得挺好笑,但也没有多调侃她,只说了正事道:“先前姚二过来了一趟,说瓦舍那边新近多了女子相扑,姚大去过回来说很有意思,道后天请我们去看。我想着人家让姚二正式来请了,不应也不太好,所以就帮你一起点了头。” 蒋娇娇有点意外:“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她一向觉得姚大郎有点抠门,虽然姚家不是缺钱的,看个表演也花不了多少,但请大家去瓦舍看相扑这事放在姚大郎身上就怎么看怎么稀罕。 蒋修其实也觉得挺新奇,笑了笑,说道:“他之前相亲不是没成么?听姚二说好像是他觉得和那位小娘子不太合得来,我估计他也是怕被我们笑话吧,所以趁着过节同大家示个好。” 蒋娇娇并没有把姚之如跟自己说的事告诉兄长,此时为了那位刘小娘子的名声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嫌弃地道:“没成就没成,谁有空笑话他,说不定人家小娘子也觉得同他不合适呢,别人也算是绕过了他这个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