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竟是跟袁四郎斗蟋蟀的缘故,而且还是被人家给坑了的! 蒋娇娇也顾不上嘲笑她哥了,当即气道:“他好不要脸!” 谢暎正要开口劝蒋修先别急,哪知对方回过神来后却反而是出乎他意料的平静。 “我就说血将军不该这么废。那这么说,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蒋修琢磨道,“那球杖我也能赢回来啊。” 谢暎不料他此时倒全无意气之争的意思,反而想法颇积极,于是不由对蒋修又刮目相看了两分,点头赞同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蒋娇娇却觉得只是把球杖拿回来还不够解气,便道:“还要让他以后再不敢这样!” 谢暎转头看向她,迎着蒋娇娇气鼓鼓又充满期许的目光,他沉吟了须臾,说道:“试试吧。” 翌日,谢暎便独自去了学堂,并主动帮蒋修向其所在的尚志斋报了病假。尚志斋的教谕得知这个消息后,很快就把袁四郎给叫了去谈话。 “善之真的病了?”沈约私下问谢暎。 “嗯,”谢暎回道,“昨日回去没多久就发了热,大夫说需好好静养两天。” “不听好人言,这下袁四郎可把自己给作着了。”姚二郎幸灾乐祸地道,“教谕肯定会罚他,修哥儿正好躺在家里瞧个热闹。” 谢暎道:“他躺着嫌无聊,让我同你说晚上过去陪他会儿。” 姚二郎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惦记的时候,而且还没有搭着沈约,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当即高兴地应道:“成,回头咱们一起过去。”然后又主动招呼沈约,“你也一起?” 沈约本来也是打算要去蒋家探望一下的,于是点了点头。 中午间休时,袁四郎别别扭扭地过来找到了沈约。 “看在你爹爹和我二表姨夫都是县官的份上,有劳你帮我给蒋大郎带句话吧。”他说,“昨日的事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也不晓得他当真吹下风就病了,早知这样我肯定不会让他脱衣服。” 姚二郎在旁边听着,撇了撇嘴。 沈约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语气如常地道:“我会帮你转达,但不保证他会原谅你。” 袁四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末了,终是无奈地去了。 “你这话说得好。”姚二郎对沈约赞道,“我看他就是被教谕训了,又怕蒋大郎回头来同他算账,这才暂时认了怂。什么不晓得,又不是才认识一两天,原该知道修哥以前身体不好。” 沈约提醒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别再提了,原该晓得善之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体弱。” 姚二郎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沈约是在说他昨日有火上浇油的“功劳”。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觉得有点尴尬,扯了扯唇角,没再说什么。 谢暎的目光落在沈约身上,若有所思。 于是下学之后,谢暎和姚二郎便一起直接去了蒋家探望,而沈约则先回了趟家里。 姚二郎一见到蒋修,就先把袁四郎迫于压力要向他道歉的事说了。 “你说他是不是装相?”姚二郎道,“好像我们家里没有官户的,就不配听他说这些一样。” 蒋修倒没把这话太放在心上,但他也并不打算得了句不痛不痒的间接道歉就算了,于是他抬眸与谢暎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径直对姚二郎道:“你既然也烦他,那不如咱们就联起手来教训他一回?” 姚二郎一愣:“我?”他心里头虽巴不得看场袁四郎的热闹,但要他真去掺和一手却还是不敢,于是尴尬地婉拒道,“我不行,会拖你们后腿。” “又不要你亲自上阵。”蒋修道,“只需你帮我动个嘴皮子,再保守着秘密就成。” 姚二郎闻言,不由地默默权衡着。 蒋修见状,多少觉得他有些磨叽,于是道:“一点小事你也犹犹豫豫,难怪娇娇不喜欢同你玩儿。行不行给个准话就是,我又不是非得找你帮手。” 姚二郎一听,顿时一股子热气从心底直冲头顶,当即道:“我哪里犹豫了?我这是怕你又像昨天那样发疯,我劝你一阵还要被责怪。”又道,“你说吧,要我帮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