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药吐了出来。 穆明詹手下力气更大,捏上她的嘴巴迫使她张口,水袋里的药汁往里灌着:“你也不想要这个孽.种,把他除掉!” 蔚茵双手去抢那水袋,死死咬住齿关不松。 车厢内的动静太大,阿凤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身子止不住发抖。她见过穆明詹生气,可是没见过他这样发疯,他想打掉茵娘肚子里的孩子。 荒野中,根本找不到郎中,万一一尸两命怎么办?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冲到马车外:“公子,有人来了。” 车厢内一静,随后是穆明詹阴沉的声调:“马上离开。” 马车重新向前,在颠簸路上疾驰。 蔚茵将水袋顺着窗口扔出去,口里的苦味儿让她发慌:“咳咳咳……” 穆明詹倚着车壁坐下,气息不稳:“不会是他,你别抱希望,有人亲眼看着他出了南门。” “你其实想我死,是吗?”蔚茵头发散开,双臂前撑支着身子。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清醒,那个人灭了整座侯府!”穆明詹冷冷道,“你居然想给仇人生孩子。” 蔚茵疲惫冷笑:“你没想过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我也会跟着死?” 他真没想到还是假没想到? 穆明詹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一把抓上她的手腕抬起:“蔚茵,你居然!” 她的袖口是湿的,带着淡淡的果香气,一颗颗樱桃从她袖子里掉出来。 他明白了,她一直用樱桃做路标,丢在路上引着傅元承过来。 蔚茵恨恨的瞪着穆明詹,眼前的人那么陌生,她与他从小相识,会叫他“二哥”。她是想要和他携手一生的,可是他怎么会是这样的? 傅元承那样恶劣的人都会试着去改变,会承认错,为何穆明詹变得如此可怕? “好,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你!”穆明詹咬牙切齿。 他把她摁在那儿,不顾她的反抗扯下她的外衫,随后找了绳子绑了她的手,将她拽下马车。 “你们继续往前走。”穆明詹站在地上,将蔚茵的外衫扔给阿凤,“你穿上,万一追上,你就下车跑。” 阿凤怔然,低头看着轻粉色外衫:“公子……” “穆明詹!”蔚茵不可置信的仰脸,声音发颤,“你这是让她去死?” 傅元承追上后,看到阿凤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是会改变,但是他的改变只是对她,对别人他还是那个淡漠冷戾的君王,他真会杀了阿凤。 可这姑娘分明也是被利用。 阿凤看去蔚茵,女子身形单薄,身上只剩一件单薄里衣。她没想到她会帮她说话,都看出她是去送死,穆明詹看不出吗? “死?”穆明詹拽着手里绳子,连看都不看阿凤一眼,“她是我买回来的奴婢,我要她做什么,她就要去做。” 已经听到远处的马蹄声。 穆明詹呵斥一声:“还不走?记得,隔一段扔一颗樱桃。” “是。”阿凤木木应下,抱着蔚茵那件外衫上了马车,踩上车板回头看看穆明詹,“公子,阿凤以后不欠你的了。” 穆明詹脸色很不好看,眼见着马车离开,他扔了一把樱桃在路上。 “茵娘,咱们走这条路。”他一拽绳子,拖着蔚茵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 夜间视线不好,在路上寻找樱桃并不容易,遇到岔口便会分走一波人。 所幸,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提示,所以就算走错,在差不多地方找不到樱桃便可以折返,去原先之前那条路。 傅元承错过一段,落在后面那批人中,地上清晰可见踏过的马蹄印,是前面庞稷那批人马留下的。 算算时候,应该用不上半个时辰就能追上。 “陛下,在这儿。”侍卫指着地上几颗樱桃。 傅元承点头,示意继续前行。 骑马走出一段,他忽觉不对,勒马回转,到了那几颗樱桃的地方。之前的记号都是两颗,这里留了好几颗,而且呈分散状,不像是偷偷丢下,倒像是随手扬开。 他从马上下来,随后走到路边蹲下,看见了杂草被踩踏过的痕迹。 从小在西北的恶劣环境下长大,他有些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即便是在夜晚。 他带了四五个人往山上走,不管是官道,还是山上,至少证明路是走对了。 山太大了,尤其是晚上,想寻找什么很难。 “去山下找村民或者猎户,让他们进山带路。”傅元承吩咐,“找到了发信弹。” 一人闻言,转身往山下跑。 奔跑了大半夜,东方发青,眼看着就要天亮。 蔚茵这边实在太累,晃晃悠悠被拖着走,身上开始不舒服,发冷酸疼。她担心是不是那些药的原因,争执中有没有喝下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