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过来,与季东青和小胡走了个对脸。 “成,小胡坐你爸的车!” 老胡在前面,季东青在后面,一前一后找了个馆子,老胡把季东青让进包厢。 “季工,杀猪菜这边是一绝,咱们尝尝,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是你在请客,今天我做东,千万别和我争!” “没说的,客随主便!” 车上小胡已经把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跟老胡作了汇报,老胡非常满意,关键点提点儿子两句,有些东西自己也不懂,还得让小胡跟着季东青学习。 大锅烩菜,血肠,白肉,手撕肉,大骨头,苦肠,肥肠一大堆东西上来,季东青也不客气,真饿了。 “来,季工,咱们喝一个,感谢您提点这小子,孩子大了我这个当爹的说啥都不听了,还得你们这些差不多岁数的给指导啊……” 老胡举起杯子,季东青明白对方的心意也不推辞,都是实在人。 “没事,孩子挺聪明,慢慢学都别着急,我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算是刚入道,前些年还不是小跟班,别担心!” 跟老胡碰了一杯,季东青适可而止,有工作没完成,季东青吃得多喝得少,老胡也能理解。 晚上季东青在附近找了个小旅店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晨季东青刚洗漱完毕小胡就带着早餐过来了,看得出老胡很是上心。 按照季东青的估计,今天工作能够完成一半,油缸内径应该可以车完,法兰车一圈,进油孔能够全部钻完,明天就是珩磨,后天焊接,最后一天是活塞。 只是到了现场让季东青没想到,小胡直接愤怒开喷。 “这特么谁啊?麻痹的,有这么干事情的么?” 筒体被撤下来了不说,还被摔在地上,没错,是摔在地上,上面有明显的磕碰痕迹。 车床的几个爪子也被撤掉了,不知所踪,油缸的法兰被丢在角落里,缸盖压在拍子下面。 “嘘,所以说以后干什么都要有自己的工厂,不然都是白忙活,晚上跟你爸说咱们把工件拉走,白天再拉来!” 望着小胡愤怒的样子,季东青拉了对方一把,周围好几个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朝着这里。 这种情况季东青经历过好几次,在大环境里,总有人以小手段取乐获得成就感,唯恐天下不乱。 这种情况下要么找出这个人打到他怀疑人生,让他以后见到你都不敢直视,要么就偃旗息鼓。 这种人呢就想你闹腾,然后在那边看戏,还会到你跟前幸灾乐祸。 况且这是借别人的场地,更不能说什么。 “憋气,麻痹的!” 小胡帮助季东青把缸筒重新安装好,又找了几副爪子,都是坏的,安装上根本不能用,小胡更是气的张牙舞爪,季东青摆摆手无所谓。 从垃圾箱里找了几节圆钢,在锯床上面截断成同样长度,接着拿到爪子上面焊接。 “嗡嗡!” 一阵车床轰鸣过后,内外两幅爪子全部完成,比原先的那两幅爪子更长,更好用。 “还能这样?” “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赶紧找个本记下来!” “恩恩!” “这孩子真实诚!” 季东青说完,小胡飞快跑出车间,季东青扁扁嘴,心道单纯。 另外几夸,几个年轻人围在一个老年人身边。 “金工,看见没有什么叫做真正的技术,你那点玩意不好使,人家解决了!” “就是,还说让人家到这边来求你,你倒是让人家来求你啊!” “可不是,就知道吹牛逼,用那点损招,在我们这好使,在人家大拿那边你算个几把!” 一帮年轻人指着金勇志各种挤兑,金勇志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本来就难看,现在更加恶心。 “槽,你们等着,我看他一会咋整?金爷我有的是办法,那工具都是我的,他算个几把,不给我上炮就想用东西,草特么……” 金勇志大声咒骂,季东青充耳不闻,牛鬼蛇神在车床的转动下都是碎屑。 缸筒外壁磕伤的部分直接焊接,然后接着车光,内壁这边季东青有些皱眉,正好梁部长过来。 “梁部长,你这没有镗刀?我这内孔太长,得用用!” 指着将近一米的内孔,季东青面漏难色。 “我给你问问,老金,你过来!” 冲着金勇志招招手,金勇志一瘸一拐走过来。 “你的镗刀呢?” “丢了!” “丢了?前两天不还用呢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