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改变心意。” 刘婉晴点点头,止住泪水后,才顾得上安慰黄氏:“都是婉晴不好,让母亲这般劳神,若国公夫人当真不愿意,女儿自会绝了对世子爷的情意。” 黄氏叹惋一声,便也不做他想了。 * 回到向晚阁的莹雪心情却从谷底攀至了顶峰。 冬至并夏至个个唉声叹气,只道:“表小姐受了好一顿责罚,如今正在佛堂里罚跪呢,只可惜了咱们小姐,好好的亲事便没了。” 莹雪来不及细问,马嬷嬷也一脸懊恼的走进了耳房,有气无力道:“这话自己知道便成了,可别在姑娘跟前说。” 莹雪讶异不已,马嬷嬷最为老道精明,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如今瞧来大小姐与那世子爷的婚事是当真不成了? 莹雪知晓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可这事的确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大小姐的婚事成不了,她就不必做媵妾,她就能和墨书长相厮守,墨书也没有性命之忧了。 世子爷这么矜贵的人,总不至于强抢不相干人家的奴婢做妾吧? 莹雪心下稍安,因染上了喜色的缘故,双颊如腾云偎霞般嫣红。 冬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知道你高兴,也不必表现的这样明显,小心吃了挂落。” 莹雪悻悻地收起了脸上的喜色,又恢复了寻常那副低眉敛目的模样。 晚间之时,墨书便托守门的婆子将一支翠玉钗递给了莹雪。 莹雪将那翠玉钗拿在手里仔细赏玩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妆奁盒中。 莹雪挂着甜滋滋的笑意入睡,心里只想着该给墨书做条什么颜色的对襟长衫,又忆起墨书温柔体贴的好处,心内又是一阵欢愉。 若她知晓,第二日会发生那样翻天覆地的大事,她必会在墨书送来翠钗时走出向晚阁与他见一面。 告诉他,自己很是心悦这支翠玉钗子。 翌日一早,未到寅时刘婉晴便起了身,梳洗过后便带着莹雪与冬至去了荣禧堂。 黄氏也早派了嬷嬷提着灯笼在二门外候着,一群仆妇簇拥着刘婉晴进了荣禧堂内的正屋后,莹雪等丫鬟便被遣至了耳房。 莹雪吃了几个果子,又喝了几口茶,这才捂着自己的心口道:“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冬至觑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道:“你气色这样好,哪里会不舒服?” 莹雪也说不上来自己是哪里不舒服,但她心口直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莹雪的茶碗都换了三四遭茶水后,荣禧堂的游廊处才传来几个嬷嬷轻快的脚步声。 而后是正屋里打起竹帘的响动声。 又过了一刻钟,明珠迈步进了耳房,只笑着与莹雪说道:“夫人唤你呢。” 莹雪不明所以,却也只得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小心谨慎地走进了荣禧堂内。 荣禧堂内并无其他伺候的丫鬟,莹雪自己撩开了竹帘,一进内室,便瞧见了靠在临窗大炕上的刘婉晴与黄氏。 两人相依相偎着,脸上都显露出了几分喜色。 “莹雪,快过来。”刘婉晴的声音里满是热切。 莹雪霎时便觉得不妙,可黄氏精明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行礼过后,黄氏便亲自扶起了莹雪,而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丫头乖巧的模样。” 莹雪厅听了这话,额上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内愈发惶恐不安。 刘婉晴见她面有惧色,便笑着说道:“母亲唤你来,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与你说呢。” 莹雪立时便跪在了地上,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谦卑模样。 黄氏满意地瞥了她一眼,便说道:“听闻墨书的妹妹有眼疾,恰巧这几日我得了章御医的名帖,他可是专治眼疾的圣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