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瓦岗军虽然是沿着徐乐所部的前进方向冲过来,也不是说一路兵不血刃不需要交战。 最多就是那些障碍被清除了,给他们节约了些许时间而已。 哪怕没有拒马、木栅栏,单是那些瓦岗军,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由于战场被烟尘遮蔽以及旌旗、士兵、路障所遮蔽,宇文承基也不知道这支前任瓦岗甲骑是什么时候来的。 只是觉得他们来的太凑巧,而且速度未免太快了!这一路的守军难道都是木雕泥塑? 放任他们这么畅通无阻如同行军一般就冲过来? 顾不上多想,宇文承基眼下只能先考虑如何应对这支意外出现的骑兵。 徐乐所部加上这支半路杀出的甲骑,总兵力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 如果单纯是人数的差距,其实倒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真正的麻烦之处,在于自己部下这些骑兵自己身上。 他们如果是遇到其他人,或许可以什么都不管,先放手打了再说。 可问题是眼前的敌人是秦琼以及昔日瓦岗军中最为精锐的甲骑部队,这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正是秦琼和他身后的甲骑,一举摧毁了骁果军的荣誉,先是打断了大军脊梁骨,又把他们踩到泥地里拼命蹂躏。 正是他们持续不断的骚扰、偷袭,让骁果军疲于奔命,意识到自己的调度指挥方面不如人。 而在筋疲力尽之后,又遭遇了瓦岗军的致命一击。 那一战让所有骁果军失去斗志沦为俘虏,从此开始了猪狗不如的生活。 那些甲骑的披挂很多都是从骁果军手里抢过去的,还有不少骁果军在投降后,就是眼前这帮人的奴仆。 过程中种种凄苦一言难尽,所受的虐待与殴打,一想起来就会魂飞魄散。 要说恨固然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怕。 他们如果真的可以把曾经屈辱都化为仇恨然后想着报复,就不会因为李密那点小恩小惠,就愿意主动为其效力冲锋,所求的不过是能够用军功换怜悯,别再过那种日子。 人的心性一旦到了这地步,看到昔日的主人,第一反应自然是畏惧而不是仇恨。 当然,人满身披挂手拿兵器又位于军阵之中,不至于一直害怕恐慌。 从本能地害怕到克服恐惧,也就是一瞬的事。 但是这一瞬的迟疑,已经可以决定许多问题了。 宇文承基率军杀来,意图打玄甲骑一个冷不防。 不管他能否做到,这个战术动作已经完成了。 所部骑兵临阵转向,从直面防线侧对玄甲,变成了正面对着玄甲骑,侧对着战线。 现在秦琼等人是从战线方向冲过来的,这就相当于瓦岗骑兵的锋芒,正对着骁果骑兵相对薄弱的腰腹。 一柄利刃顶着腰眼,这滋味怎么可能舒服? 再加上这一刹那的恍惚,宇文承基自己可以变过方向,手下却是反应不过来,顿时就失去了最宝贵的变阵时间。 就在这刹那间,秦琼的骑兵前锋,已经接近了骁果骑兵,他手中的丈八长枪向前疾刺,一名骁果军骑兵已经被挑落马下!从一开始秦琼选的进攻位置,就不是宇文承基所在的阵型顶端,而是这座骑阵的腰部!由于两支骑兵都是锥形阵,所以都知道打哪个部位收效最明显,也能够在第一轮攻击中获得最大战果。 比起战斗里最强的大阵尖顶,无疑是攻击腰部付出最小收获最大。 这些来不及完成转向的甲骑,处于自身战力最薄弱的时候。 想要招架都难,更别说完成还击。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