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能么? 想想感觉比王仁则发挥出色让瓦岗心生畏惧可能性更低。 八百对十万,也别说是徐乐,哪怕是楚霸王再世,似乎也没有任何取胜机会。 至于自己的人马,根本就不能算人头。 他要是把胜负希望寄托在那几千步兵身上,就真是活糊涂了。 根据几次接触的经验判断,徐乐这个少年郎,虽然充满武夫特质,但绝不是那种有勇无谋只知道耍蛮的浑人。 他的头脑其实比大多数人更清晰,绝不会脑子一热或者一时糊涂做出决定,更不是一个会把自家胜负乃至生死,寄托在盟友是否出兵或者盟军是否可靠上面的性格。 也就是说自己出战与否,都不会改变最终结果,那他的指望到底是什么? 就在王世充正思忖的当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人未道声音先到:“阿爷,大事不好了!” 不用看人,只听声音王世充就知道,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大儿子王玄应。 别看王世充胡人出身,但是受汉家礼法熏陶多年,对于嫡长子看得极重。 只听儿子说话语气,就知道情况不妙,连忙起身,伸手去拿案几上的铁盔。 手刚捧到头盔边缘,王玄应已经推门而入。 只见他面色苍白神色惶急,一副受了巨大惊吓模样,王世充的心就提的更紧:“出什么事了?” “瓦岗……瓦岗贼……” “瓦岗贼进城了? 多少人? 距此多远?” “不是……是他们出……出城了!” 王世充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儿子说得瓦岗贼,应该是徐世勣及其麾下所部。 只有那几百甲骑才有出城的需要。 不过自己早就嘱咐过儿子要看紧他们,又特意把他们派位王玄应的宿卫,就是为了拴住他们手脚,这是怎么搞的? 要知道徐世勣这边不少伤号还在洛阳城里接受救治情形一如人质,这里面甚至包括了瓦岗五虎中的两个。 他们向来以义气深重为标榜,加上这种时候更需要义气凝聚人心,总不可能扔下朋党跟自己翻脸吧? 他面色一变,怒斥道:“混账!不是让你把他们看住,你是怎么做事的?” “这……这不怪孩儿啊。” 王玄应一脸的委屈:“这帮人都是老贼,一个个滑不溜手,孩儿手上一共才几个心腹家将,哪里看的过来? 安排看住军将的几个心腹都被他们麻翻之后绑了,这还不算,他们还……” “还怎样?” “还盗走了孩儿的令牌。” 糟了!听到令牌二字王世充如同五雷击顶,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王玄应的令牌可不是代表他个人那么简单,而是当前洛阳的最高军令。 为了预防城中生变,王世充临时下了命令,今日军中大小事务所用军令,从原本自己的令牌改为王玄应的令牌。 只要看到王玄应的令牌就必须当作军令完成,不得有任何违抗,否则就地格杀!这原本是为了防止有瓦岗内应仿造自己令牌趁乱浑水摸鱼,而且放在儿子那也比放在自己这里安全。 可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搞丢了。 要知道今日洛阳关门落锁,徐世勣他们就算得到马匹兵器,也不容易出城。 可是如今拿了令牌就等于传达军令,谁还敢拦他们? 自己之前千防万防,还有什么用? 更要命的是,王仁则和他麾下那五千兵。 这令牌对他们同样有号令之权,如果瓦岗贼假传军令,要王仁则攻击李密,他也不敢不从。 要真是那样的话,这几千人岂不是全都要葬送进去。 李密就算不想打自己,被这么一刺激也是非打不可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追肯定是追不回来,那帮人都是马贼来去如风,又占了先走的优势,哪里是自己追得上的。 就算追上也不可能把人或者令牌追回来。 自己该怎么办? 王世充紧皱眉头,王玄应在旁战战兢兢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该一语不发。 过了片刻,王世充霍然起身,朝王玄应道:“准备笔墨!” “阿爷这是要?” “还是收拾你的烂摊子!孤这就给潼关写信,求兵!” 第九百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