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主帅军帐内,几位玄甲大将都已经扎束齐整,就连新加入的薛家四兄弟也是一样。 他们其实不是玄甲骑的人,自身也不会玄甲战法,在军中很有些别扭。 但是这四个人现在已经没了退路,就这么回去一准是个死,只有跟着徐乐把李嫣救回来,才能搏出一线生机。 是以要论求战之心,他们四个比寻常玄甲军将更为迫切,但他们和韩约一样,都担心李密做缩头乌龟闭门不出,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乐自从洛阳回来,便也如麾下军将一般打磨爪牙只待厮杀,直到此刻才将众将聚于面前,直面众人的担忧。 “你们随我的时间长短不齐,既有徐家闾的乡党也有刚刚结交的手足,但论起交情都是一般不二,我于诸公亦是推心置腹绝无虚假。 能和我徐乐结交且走到今日的,必然都知道我的脾性。 我生平不畏难、不怕死,却也不会带着部下儿郎自寻死路以卵击石。 纵然是有几次以小搏大,也是因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诸位回想一下,我们玄甲骑哪次拼命不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如此? 大家一般都是人,难道有人天生就愿意寻死? 还不是情势所迫? 再者说来,我们能有今日,也是靠搏命搏出来的。 若论搏命手段,咱们认第二,天下还有谁敢充第一?” 这句半开玩笑的话,倒是让气氛略有缓解。 每逢大战之前,主将固然不能懈怠,但也不能让气氛过于紧张压抑。 若是搞得风声鹤唳,下面的兵士自然就没了希望。 最多就是成为亡命一击的哀兵,短时间内或许很厉害,但是只要战斗的时间一长,肯定会被打回原形,整个军阵也会因此溃散。 是以他这适时的玩笑,倒是让几位军将放心不少。 自家的主官还有心思说笑,就证明对战局充满信心,这一战或许并不像自己想得那般紧迫? 徐乐沉吟片刻,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好胆色,不管对面十万还是百万都不会怕。 唯一可虑者,不过是敌兵龟缩不出据地而守,挫了咱的锐气。 毕竟咱们玄甲骑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咱的脚力不能飞进城里,手头也没有攻坚破城的家伙什。 我也承认,倘若李密真的坚守不出,咱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不过某既然敢下定决心决战,自然是有这个把握。” 听到主将这般说,众人心头稍稍安定。 不过薛万彻到底是刚刚来投,对于徐乐的武艺自然是佩服,可说到领兵打仗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因此接话说道:“不知乐郎君的把握是?” 步离挑了薛万彻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似乎是在说:乐郎君说有把握就有把握哪有那么多话问? 徐乐倒是没像小狼女这么霸道,朝薛万彻道:“这把握便来自李密!” 他语气渐渐变得高了几分:“诸君试想,李密都做了些什么!谋诛翟让宗族于先,暗算自家良将于后。 这种人怎么可能让部众归心? 就算部下嘴上不说,他自己难道就真的相信,三军对自己忠心耿耿甘心听从调遣? 自古以来想要立威,就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建立军功!要说急,他比我们更急。 要不是他劫了九娘,我们就凭寨固守,让他困居在此进退不M.COmic5.CoM